陈陈楞了一，大概是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短暂的对视后，她又低了。

这是昨晚的作业，她放学后和曲鹏玩到很晚才回去，后来又……

他拿着书本转走了教室，吴明说得对，陈陈最近有不太对劲。

张仲指了指旁边另一把椅，陈陈小心翼翼压着裙角坐了去。

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拿了本书巴巴看着，好像在透过面前的书去继续瞪对方一样，张仲几步走上讲台，开始讲昨晚的习题。

后来他一直把力放在几个成绩忽忽低的学生上，就没怎么在意过那些底不错的优势群。

张仲朝窗外看了看，“走神了？”

陈陈支起，朝窗的方向又探了探。

他们来看运动会？

陈陈脑里很乱，摊在面前的习题册很久都忘了翻页，老师好像已经讲过这一页了，但她不知在讲哪里，也不敢贸然动作，怕被人发现自己刚刚溜了号。

闹的学生迅速回到了座位上坐着，两个男生依旧站着，互相恶狠狠地瞪。

现在他意识到自己这种方法应该是走了某种误区，三学生压力都大，绪上波动也频繁，况且陈陈家里面了不小的事，学生受到影响也是相当正常的事。

“陈陈，你今年十八岁？”

张仲抬看向她的时候，她一直没敢抬。

张仲把两个矮他一的男生的坐了去，“没完了？多大仇非得这时候吵？考试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拼成绩拼成这样？”

张仲的声音很轻，可陈陈在里面听了失望。

陈陈当时总排名是年级第五，数语外三科都相当优秀，属于重栽培对象。

他刚接手这个班级的时候，特意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研究过班上学生的成绩。

张仲抬手把她面前的习题册翻到了正确的位置，然后看着上面一笔都没写的纸张皱了皱眉。

当有人拿着卷成筒状的练习册在她桌面上敲了敲的时候，陈陈才回过神来，扭过正对上张仲的脸时，陈陈意识站了起来。

张仲在办公桌前坐没一会，陈陈推开门走到他跟前停了脚步。

“老师……”

“坐说。”

几个人从场边缘的矮墙后来，正扒在墙看着场上正行的短跑项目，站在最边缘的那个人激动地举起手臂晃着，是曲鹏。

课的时候，张仲站在门朝陈陈的座位看了一，小姑娘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曲鹏穿着件黑T恤，嘴里似乎叼着香烟，他边的个朝他上靠了靠，向场上指着什么，曲鹏从嘴里拿香烟，张着嘴巴好像在笑。

没有及时和学生沟通是他的失误，他必须及时行补救。

书上的字好像乱成一团，窗外隐约传来运动会上学生们呐喊的声音，她忍不住扭过去看，外面的天空是透着的那种蓝，时不时有鸽飞过，发扇动翅膀的扑啦声。

陈陈咬住了嘴唇。

小姑娘脸有苍白，脖上有一块红的痕迹，大概是蚊咬的，张仲看了一就移开了视线，他把两只手放在桌上交握着，暗自在心里组织了语言，然后就开了。

“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陈到自己的脸猛地涨红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