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过上海北京,那边的机构也都确诊了,可是好像她的父母不接受这个结果。或者说是她母亲不接受这个结果,所以到我们这里来要给孩再一次心理鉴定。”
“其实……我也知这个不能随便判断,但是刚刚我努力和她沟通过,不行。”镜咨询师推了推快来的镜,“小谢,要不,你去劝劝?”
抱著瓶的小女孩以一个僵直的姿态站著。她的神不是平淡而是毫无,被抱在怀里的那个瓶是普通的矿泉瓶,但她仿佛将它当一个珍的玩,轻轻抚摸。她一直站著,扭曲的姿势毫无变化,脸上偶尔现一闪而过的快乐笑容,但立刻又消失成了木然。
顾君的临床经验并不丰富,但她此刻心里飞快地闪过一堆堆的症状诊断和术语。
谢竹竹,攥紧了手里的资料往前走去。顾君匆匆跟上。刚刚听镜咨询师的话,这个患者似乎就是方才谢竹竹说自己不能接待的人,而且听起来还跟谢竹竹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上官嫣的姿势丝毫未动,只从嘴里冷淡地吐一句话:“庸医,不会看就别立著个大牌昭告世界说自己多多端。”
上官嫣终於有了反应。她冷冰冰地扫了谢竹竹一:“哟,肯来了,嫂。是嫌木木丢脸吧?看个病都不肯。亏我哥和我爸妈还一直劝我到这边来,没区别啊,你们给我的结果和其他地方的没区别。”
上官嫣刷的站了起来,
“这种病治不好的,我知。我要是随随便便就信了你,以为孩真得了这个病,那不是害了她一辈吗?”
“看病?”谢竹竹轻叹一气,“这……好吧,这也是一种病。”
“现在他们在休息室里,你过去看看吧。”
休息室就在拐角,静得奇。谢竹竹开门走了去,顾君不方便便在门外等著。休息室的门是透亮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的书架、简单的小玩和平静的氛围。
“孩的病不能拖了。你去哪儿看都是这个结果。”
“木木不会说话,不懂得表达,本没有和周围世界交的能力。你觉得这些可以否认吗?真正怕丢脸的人不是你和楚文泽吗!”
“上官。”谢竹竹走到了她边,“你这样拖得越久,对孩越不好。”
谢竹竹压抑著的不满略略爆发:“你现在已经在害她了!越早发现,越早治疗,影响就越小,她就有更大的可能去学习和跟社会交。木木六岁了,你知不知你和楚文泽已经耽误了三四年!”
上官嫣。
此刻休息室里坐著两个人,一个是低垂著抱著个瓶站在地上的小姑娘,另一个坐在小姑娘的边,看著窗外摇曳的树枝,顾君只能看到她漠然的侧脸。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在孩上,而是她妈妈。作为监护人她不能接受这个诊断结果,那我们怎麽针对孩去制定辅导和治疗计划?而且她绪有些激动,一直在问为什麽不是由你来给孩看病。”
“我?”
“……这个况,本不能啊。”谢竹竹翻看完了几份资料,忧虑重重。
但仅仅是侧脸已经足够了。那种漠然的表从不曾现在那张妩媚甜的脸上,顾君差以为自己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