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咱祈娘娘的妈是小三上位，祈娘娘跟祁家一血缘关系没有，但都是一路的狐狸……"

女人一愣，立即翻包，找来一只黑孝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把这玩意儿给丢了。"

每早一见，像大臣启奏女王一样，卢思尔跟着她到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在格间的走廊深，小型殿般的独间格局，大理石砖、沙发和实木桌椅，四幕是隔音柜，正中央墙上挂了腹墨，底题的是泽东诗句——俱往矣，数风人，还看今朝。

众人皆低，不再言语，但心里免不了一阵腹诽——妈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的就是个机遇和机缘，山遇知音，王八绿豆还要瞅对！

首先得长得人模狗样，还得会打扮，比如卢思尔——瘦，白皙，眉黑，仪表堂堂，穿修的西和衬衫，郎朗肌肉勒得绷紧，再扎一条艳的领带——红是张扬，橙粉是柔，发梳得油光不乱，离得老远也闻得到佛手柑和零陵香豆的须后香。

"葬礼还顺利吗？"

说再多就指不定被哪只顺风耳回汇报了，这饭碗可就不保喽！

"咳，要不祁家那么大的产业怎么就选她当总经理？

没办法，这就是命好！

这信科电的总经理恰恰是个女人，恰恰又赏识这卢思尔，一路提携上去，怎么看他怎么好，任其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可别扎着我。"她递给他，把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凑到他跟前笑："我哥回来了，今天说要来公司看看，你帮忙招待……

"哎，不说了，不说了！"

这女人长得挑清丽，尖脸儿吊梢，黑卷睫，珊瑚红唇，一对儿小绿钻耳钉，在黑发间游浮不定，一亮一暗，像多了一双睛，在幽暗里攫取发光。

卢思尔更恃而骄，逮谁损谁，用尽挖苦之能怼人不留面。甚至同级别的经理，他也没放在里。

祁总在前走，卢思尔跟在后面："祁总早。"

卢思尔随手关上门，来了一句："祁总，节哀顺变。"

最后这一也是关键一，若没了这，您就有七十二般武艺也不过是怀才不遇！

她穿黑衫束腰珠灰裙，细伶长白的，白尖嘴鞋，拎一只黑包，端得个名媛气质。

卢思尔轻笑，走到跟前："我帮你吧。"

聊闲天，就你们这样业绩能好？"

"啧啧，董事长和她……"

但她那烂事儿谁不知？公司上揣着明白装糊涂，毕恭毕敬叫她一声祁总，可背后里都悄悄嚼——

还不是伺候主的狗才？仗势欺人的王八！说不定也上的X！

"就那样呗，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着了。"她低去别孝章，费劲。

"嘘嘘！"

但这年，能得上也得真有本事才行！

总经理来了，跟鞋踩在办公区地毯上，哒哒哒——

再次还得在心门业绩来，卢思尔以前是信科电的销售经理，英雄不问素质，凭真本事吃饭，你是颜好还是才好，卖去的就是真金白银了帐，每个月的公司财务报表拉来，老板看的就是这个，数据决定人事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