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走到了楼，隋戬漠然应了一声，松开扶着她的手，“还有什么？索一气说完。”

上元金歌锦绣无双

“没有。我知刺客多得很，你若甩了我，我便往刀上撞。”

小二：“您问那位姑娘？那位姑娘去送人了……奇怪，洛城又不是天涯海角，车夫不认路不成？还要劳人去送么？”

她咬了咬嘴唇，声如蚊讷，“我一个人也过得好，是真的，我不会再骗你。你还是回去的好……”

方眠想回嘴，却生生忍住。只听他又：“自从有了你，朕何曾有过别的女人，又是哪来的孩？”

方眠意识：“喜……喜不算什么。人活一世要顾虑的又不只是喜……”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方眠摸不准他是不是夹枪带棒，只好言归正传，“你这次来带人了没有？外这样乱，万一……”

“你装什么傻？”

阿玉终于没话说了，有些哑然。方眠也不理会，摸了碗筷吃了几，便摸索着楼去。有人托了她的手腕，力和温度都熟悉，她不问都知是谁。

“可这样的事，求的不就是心甘愿？一时的心甘愿便已举世难寻了，何必为难自己呢？”

方眠指了指自己，“你不会永远喜我的。我怕你后悔，我知你会后悔。”

方眠垂丧气地嗯了一声，又问：“什么时辰了？”

方眠：“他原本前程似锦。如今一时，天翻地覆都慷慨拱手，可毕竟来日方长……总有一日他会怪我，即便他不怪我，我也会怪自己。”

方眠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车夫是谁――隋戬一路赶车，他们大概只当他是车夫。

伙计：“才是午间。”

方眠忙回了神，连忙上车去。医馆的大夫替她把了脉，说是没有什么大碍，方眠这才放心，又坐在店里等着伙计抓药。伙计很年轻，笑着问她：“姑娘，今夜可是上元节，要兴些。”

方眠眯笑了一，“我不会。”

方眠有些讪讪，但今日早间她请店家去打听了本地的良医，一早就约了车要去。但这个车夫显然没有隋戬的脾气，已等得不耐烦，：“姑娘，还去不去医馆？”

隋戬冷笑一声，“我什么？”

方眠回驿馆喝了汤药，又闷回房中睡觉。这次倒没有那个咄咄人的家伙，她一直睡了许久，直到饥辘辘，才爬起来去找东西吃。馄饨面香适，她闷吃了半碗，才想起什么，招手叫过店里的小二，问：“同我一起来的人呢？”

方眠一次知他还能氓土匪，一时气结，站住脚回过，“你……！”

方眠几乎被她绕去，心有些乱，地穿鞋，胡乱说：“他有家室，刚生了两个孩。我怪他，所以不肯。”

阿玉：“姑娘的确与平常女不同。可我看那位公待姑娘也很好，姑娘为什么不肯？”

阿玉嗯了一声，过一会，又：“姑娘，这话不该由我说，可一个女人带孩，总是十分艰难的。”

隋戬的手指在她唇侧了一，“邋遢。”

他突然打断：“你不喜我？”

大约隋戬当真对她

方眠小声：“我怎么知。”

隋戬大约黑了脸，因为方眠听见脚步声远去，他竟然径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