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不由地有些烦躁起来,却又不敢直接问他。
这日,张莞起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父亲早就去上朝了,她慵懒地坐在铜镜前梳妆,望着镜中如花的容颜,忽然有些怔仲起来。
张莞脸惨白,木然:“今夜将苑门上锁。”虽然她深他,但也不愿自轻自贱,甘愿他的玩。反正这辈,她也不可能另嫁他人,也许,就找个寺庙观,青灯古佛,一卷经书,了此残生罢了。
“小,小,不好了,相爷昨日已经同意荆州王家的提亲了!”红袖飞跑着了听香苑。
“小,相爷来了。
“千真万确。我听张总亲说的,就要去议婚了。”
他的嘴角了温柔的笑意,从前花园穿过墙门,来到听香苑,却未想到,苑门今夜锁了。
两人各持一把花园墙门的钥匙,有时,男人会从前花园通过墙门后花园,到听香苑留宿;有时则要她过去书房陪他。
个已经成形的男胎。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颤声问。
张莞拿着玳瑁梳的手不禁一松,梳“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于是,各路的官媒几乎踏破了张府的门槛,全是为张清岳提亲的,为张莞提亲的反而没有。
原来他,并未上她,只不过是贪恋她的罢了。
“莞儿,开门。”月光,他长玉立,轻敲着门,语声轻快:“是我。”
等她醒过来,却已躺在了床上,而红袖站在旁边,正在垂泪。
自家小和相爷之间的事,自然瞒不过这忠心的丫,红袖虽然觉得不妥,但看到小的笑颜,又为她兴,这几日更是自告奋勇地,日日去打听张清岳婚事的展。
不知莞儿如何了?今日在朝会上,他一天都在思念她,不知她,是否也在想他。哦,对了,那件事,也要告诉她。
郑氏离去后,张清岳便将郑氏的亲信或者送到庄上,或者发卖,从府清除,而又从泉庄调上来不少心腹。他又让张莞学着家,还提上了两个心腹嬷嬷,帮着她。张莞前世毕竟也学过一些,所以上手很快,倒教张清岳小小吃了一惊,有些得意地暗想,“毕竟是我的女儿。”
泪大颗大颗地掉落来,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像被剜了个,不停地往外滴着血,疼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却又一,昏到在地上。
更有不少家里有适龄女儿的大员、勋贵将主意打到了张清岳上。如果能和张相联姻,有此贵婿相助,在仕途上必然更几步。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会对她如何安排?想到每次,他都会她,也从未要她服用避汤,难他不怕她会怀孕吗?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如此频繁的,也许已经有孩在她孕育。但父女血缘如此之近,这孩是否会是正常的孩呢?
当张清岳回到府中时,早已是夜时分。今日大朝会,终于确定在全国范围推广考成法。而此法,不仅提各级官府的效率,而且会有利于国家赋税的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