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一家果店,蒙迪冲的一溜达去,匆匆拿了一个深褐的蛇果付钱。
“谢谢。”
繁莜也觉得是时候说开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好了,我知了。”繁莜拍拍蒙迪的脑袋,像拍着一条傻乎乎的二哈,“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弟弟。”
两人无言地走着,踩着地面上薄薄的一层落雪,伴着黄路灯一直走到了繁莜的小区门。
傍晚,天黑的快,繁莜和蒙迪并排走在街上。街边的服装店铺早已装上了圣诞节饰品,门摆了很多的圣诞树,夜空中飘洒纷杂错乱的雪花。
车窗里微弱的橘黄的香烟光晕乍然熄灭,车窗被降了来,刷拉地跟着了一块蓬松的雪,到一半的烟被扔了来,一同飞来的还有一个敞的油纸袋。
依赖越来越多,繁莜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
有时看见夸他的微博,就开心地读给繁莜听,嘴快咧到耳了;有时健过后,就会拍腹肌的照片,晚上的时候偷偷发给繁莜,害羞地求表扬;有时没休息好不舒服了,就哭唧唧地抱着繁莜的胳膊说他快要难受死了。
繁莜知蒙迪这小孩可能不单单拿她当,但她却最多只能当他的。蒙迪没有一步表达他的,一直这么暧昧而朦胧地用小事表示着,繁莜也只能装聋作哑,当作完全不知晓蒙迪的小心思。
小男孩的总是这样,烈,真挚,汹涌澎湃。
一大早,蒙迪就跑过来问她午有空吗,想请她去电玩城玩。
“梁哥吗?”蒙迪酸涩地鼻,角发红。
期间,她还得仔细检查他的帽和镜,唯恐他一玩嗨了把这些面遮挡给摘掉,到时候给狗仔拍后就不太好办了。
蒙迪见繁莜要去了,急忙不安地抓住繁莜的胳膊,支支吾吾:“,其实我……我喜你的,我也知不该这样,可是就是,就是不住心,跟你待在一块就很开心,我……”
“不是他。你见过的。”繁莜抬手去蒙迪眶里快兜不住的泪。
离两人相拥五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商务车,车已经落了一小指节厚的雪,车在这停了有两三个小时了。
终于,平安夜那天,蒙迪终于忍不住要说了。
自从离开校园后,这还是她第一回收到平安夜的苹果。
他经常会把各种各样的绪说给她听,开心的,烦恼的,通通像竹筒倒豆一样倾诉给繁莜。
沉甸甸的油纸袋砸落在雪地
蒙迪紧紧地抱着繁莜,浑颤抖,哭得一一的。他终于知那晚吃饭时让繁莜表现得不正常的男人是谁了。
繁莜回抱住他,轻抚他的背,等待他平静来。
蒙迪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祝兴永远平安快乐。”
繁莜其实对电玩不怎么兴趣,只在旁边静静地看,偶尔上手一两次。倒是蒙迪玩得很是起劲,繁莜每过一会儿就得帮他去换一次游戏币。
蒙迪把蛇果递给繁莜,繁莜笑着接过。
“嗯,有人了。”繁莜很轻飘飘地说来,似乎是心里想着郎,里也着蜜。
“为什么?你心里有人了吗?”蒙迪虽然心知繁莜应该不会答应自己,但是听到她的拒绝,蒙迪依然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