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细碎的鬓发,大王妃将季婉脑后的金簪稳了稳,看着镜中并没有多少笑意的少女,她挑眉柔声说:“哪个女不盼着能有今日,婉娘,开心些,阿努斯远比你所想的还要你。”
对着镜,季婉看着那些时刻注意着她的夫人们,突然勾唇笑了,她确实有值得开心的事。
“王妃,神圣的沐浴时刻是不可以吃东西的,也请你不要再说话,请继续看着天母的神像,我们都在为您祈祷。”
立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当年阚伯周迎娶阚首归的母亲时,还并不是国王,等到后面称王时,迎娶继王妃的仪式也只是简单的行了一番,将近二十来年,终于等到了大王成婚,自然是前所未有的奢靡。
换喜服上大妆时,阿卓哈拉王妃也来了,季婉发髻上的第一簪须得由她来上。
临近午时,才妆毕,所有人退,前些时日为季婉教授礼仪的夫人来。
“莱丽,谢谢你。”眨巴眨巴睛,季婉小声说着。
今晚,她就能回家了……
昨夜阚首归也不知怎么了,是拽着她坐在外面的观星台上,了大半夜的凉风,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后来她实在没忍住就在他怀中睡了。
季婉将计划同阚平昌说了一遍,大婚时她上穿的东西都是有记录的,不能将玉佩在上,只能由阚平昌后面送来。
玉佩当日显示的时间是时,却并没有给详细的时间,算算程,午夜之时,她应该是和阚首归在共同接受贵族们的祝赞,在神像前同饮合卺酒后,她才能被送回寝,而阚首归则还需要继续别的事。
直到初八那日,季婉才会到什么叫累,婚礼是傍晚举行,她却从清晨就开始被拾掇起来,单是沐浴焚香都以时辰在计算,坐在中都差些睡着了。
这是昌的古老规矩了,少女嫁时需沐浴,同时邀请德望重的长辈在一旁,共同向女人们的守护神天母祈祷,祈祷的容无外乎夫妻和睦、瓜瓞绵绵。
莱丽端了一碟心来,侍奉在季婉侧的几位夫人顿时冷看来,吓的莱丽手都在颤,季婉却是不理会,捻了一块花蜜糯米的团了嘴里。
沉片刻,阚平昌看着季婉指间的那枚绿宝石戒指,微微了:“婉放心吧,我会把玉佩拿来的。”
“娘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吧。”
季婉猝不及防轻咳了两声,随意扫了两图文并茂的书册,上了颜的缤纷画像交叠,男女的姿势不重样的变换着,连那面相连接的地方都是画的栩栩如生,淫邪又不失。
“今夜王妃将与大王行夫妻之礼,房中事也由我来替您讲解,请仔细观看。”
“平昌,我回寝后,就劳烦你立刻将玉佩拿给我,我不能错过任何时间。”
……
“敦之乐远不止于此,为妻务必使自己的丈夫快乐,接
昌的婚礼说繁琐也不繁琐,可若说简单自然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她这一笑,堪堪百媚生,一屋的女人都瞧直了,须臾一阵窃窃私语,唯独站在季婉后的阿卓哈拉王妃皱起了眉。
阚伯周祖辈都乃汉人,仪式大半还是归为汉家礼仪,季婉现在一心只惦记着回家,官与她详说婚礼程时,也只记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