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送首饰还是戒指？”

“嗯。”

他指着柜台，“戒指。”

首饰，可以哄她开心，然而戒指的意味就更隆重了。

女店员还在等他回答。

方思贤曾经慨过：年啊，你真是我见过最乖的男人了。

谢年平时没事，喜到国税局附近的江边走走，周围风景优，他拍些照片发给陆胭看看。锦城有个大机场，方思贤和几个同事买些啤酒，大家走在一起，一抬就能看见飞机飞过。

其他人凑过来，七嘴八，“有照片吗？看一看。”

他想了好多，也想到很远。

那可是一生一世的。

“嗯。”

谢云鹏早年对他的苛刻教育已经深骨里。

“谢谢叔。”

“好。”

有什么困难要和我说。”

大家都对他很好奇，但他又是不挑起话题，又有恰到好的疏离，谢清帆平时班后会和谢年到堂吃饭，两人聊得很好，大家见多了，对谢年更加好奇。谢年面对八卦的同事也不愿透太多，因为他也没什么可以说的，说多了容易捕风捉影，成绩摆在那里，明人会看。

“谈几年了？”

・・・・・・・・・

真是一种扫地僧式的魅力。

或许，这也是他目前能到的未来了。

橱窗里的光打在他脸上，里面一款款首饰散发着璀璨光芒，谢年了门，女店员跟在他边，见他在一个个柜前走动，没有什么目标，问他，“先生，是买给长辈的还是女朋友的？”

她说这句话时，谢年停在戒指柜台前，墙上有面镜，照着他的模样，女店员还在一边笑着等他回答。

和他同一楼层的有个叫方思贤的男同事，长得清秀，话比较多，还撩妹，打桌球很不错，时不时拉谢年打上一场。谢年本来也不太会打桌球，他学东西会变通，慢慢地也赶上了，也认识了其他门的人。

灯光很亮，他莫名想到那个晚上，他在她耳边念了，还有在湖边，还有在许许多多个相的瞬间，她睛里冒期待又希冀的光。

工作的日，晚上有空，打完桌球他就会和陆胭视频聊天，每次面对她的笑容，谢年心里就多一份规划。

方思贤停来，看他着手机发信息，问他，“女朋友？”

谢年开关键，手机黑了屏，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大家唯一能八卦的苗也

其实他也不乖，只是不太认同他们那种狂式的生活方式，其他地方还是很能聊得来的。

谢年走得不紧不慢，恰好在队伍中间。他不喝酒，也不烟，作息好到变态，工作又那么认真，对人又礼貌，即使他在队伍中默不作声，大家都不会忽略他。

“女朋友。”

种种念，最终聚集到她将第一次交给他的那天，那绮丽的，缠绵的汗，还有在窗台上依依不舍的目光。

“三年。”

谢清帆，“走吧，叔带你回家吃顿饭，你婶今天门前和我说要给你顿吃的。”

“初恋？”

冬天的某个晚上，他到街上买东西，路过一家珠宝店，女店员站在门，被风地有些瑟瑟发抖，见他停留了一会，她带着笑容上前问他，“先生，来看看吧，我们店里有很多款式，订婚，求婚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