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日光缓缓升起,记者总觉得今夜天亮的太早。别墅大门关上的一刻,天边太阳陡然坠落,摔在河里,变成一片月光……是血鬼骗了他。
绅士继续开,“后来我和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但这不重要,你问的是什么来着……嗯对,后来我加了血鬼阵营。”
记者:“现在吗?”
记者摇了摇,绅士便自己泡了一壶茶。茶香郁,是正统的东方茶叶,记者开始后悔他为什么拒绝喝茶――他还没有尝过东方茶叶的味。
“……”记者记录的笔一顿,他连话也没说来。
他俯去,亲吻妻的脸颊,像平时所有的日常一样,将人抱起来,脱外衣,盖好被,相拥而眠。
绅士回到卧室,床上躺着一名白发的男人。他坐在床边,伸手碰对方,但并不会有回应。
记者:“那么……先生,请问你和你的妻是怎么和好的呢?”
这问题正中怀了。绅士重新在椅坐好,他喝着茶:“后来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我的妻仍然为正奔走,他永远枕于拯救世界,自己一个冲在前面……他血淋淋的。”
“……他血淋淋的,”绅士缓慢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旋即叹气,“没有我,他就会把自己当祭品,献给和平。”
显然血鬼没有耐心再接待他了。
记者跑回去敲门,喊叫,但别墅像死者的一棺材,没人回应。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里十分清晰。
这样的日持续了太久了,久到绅士已经忘记时间。他的妻――心脏还有一块血窟窿,没有气息。
“他在我的怀里死去很多次。”绅士端着茶壶,往茶杯里又倒了一杯,“你没有见过他的,很多伤疤,新的,旧的……你要知,里总要有人先低。虽然我的妻总觉得是他先和我和好的,但并不是。我在别的地方悄悄看他太久了,我知他要和我和好,我一定会接受。”
“对的,不过他在睡觉。”绅士了,“天亮了,你该走了。”
男人像睡着了。
绅士:“后来的事不需要提了。我为了防止他去送死,无时不刻站在他边,提醒他,你还有一个丈夫要养。直到现在,他终于肯闲来陪一陪我。”
“这没什么重要的,”绅士补充,“一个血鬼和一个人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我还是会在白天门,鲜血是我的必需品。”
“后来,我后来变成了血鬼,但我和我的妻一直都很恩,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他都会接受……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他的原因。我们的灵魂是世界上最契合的,我们互相着。”
然不能再在一起生活了。我的妻希望我能够改邪归正,可什么是邪,什么又是正?”绅士站起来,他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一会,似乎是在消磨他的怒气。过了很久,他对记者:“喝茶吗?”
绅士挽起一只手,放在他的脸颊一侧,缓缓,“……我的妻。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