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叛了过去的牺牲，与暴君同合污，助长足以毁灭世界的疯狂与痴迷，而他不在乎，他妈的半都不在乎。他的alpha发一声快乐的尖叫，他的暴君扑过来，抱住他，吻他，庆祝他的堕落。他的亚莎开怀大笑，捧住他的脸，语无次地诉说自己多么担心，多么兴。未来的执政官依偎在伊登怀里，双倒映着人造星空。

测谎仪没有亮。



他到安心。

浑上的鸡疙瘩都竖了起来，伊登战栗，不知颤抖来自哪种绪。这可能是谎言，可能是陷阱，但怀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每一盎司直觉都在诉说相信。红发绿眸的准执政官站在她面前，拿着足以毁灭世界与自的开关，掌心向上，手指舒展。她的睛闪闪发光，那里装着些什么东西啊……期待，孤注一掷，狂喜，狂喜，狂喜――她比伊登更早意识到了那违背理智的信任，她愿为此燃世界。

第一次，伊登心怀希望。

那就让一切发生，如果亚莎又一次丢失她的星辰。如果爬到最也无法保护她的珍宝，那就让她以命补偿，那就让城市灰飞烟灭，让幸存者哀嚎，让太阳坠落。她若再次失败，这世上便不能有赢家。

她这么说了。

“不需要手术，只要咽去。”亚莎说，“纳米机人会服用者的，将它安置在脑中，一小时启动，和零号胶一样不可摘除、不可中止、不可逆转。如果您选择它，再没有人能碰您的记忆。任何程度的洗脑都会激活零号胶，然后我将死去，庇护所心同时毁灭，地球上的人类将迎来真正的灭亡，无人能够幸存。”

伊登接过药，咽了去。

“相信我吧。”亚莎说，没有走近，只平举着手，“我不会放走您，但我不会修改您的选择，我不会在乎您想成为谁。我依然会是个独裁者，但我不会是我父亲，事会好起来，天空会再度开放。我们会好的，我们有很多很多年来搞清楚怎么办。拿走它吧，您要拿走它吗？”

这是疯狂，伊登想，这是反人类，傲慢，暴君之行，不正确……他的心脏狂，他的手指颤抖，他的视野被泪模糊而他本不知自己为何而哭。他想，这不是，起码不正常，完全不健康。可是他又对知多少呢？曾经的伊登或许可以教亚莎如何去，现在的伊登不能，他自己都不会。他们俩都乱糟糟的，像两个畸形机的产，扭曲得各不相同，糟糕得如一辙。他盯着药片，想着“堕落”、“同合污”、“疯狂”。他想着零号胶，分装置，幻象中的世界末日。他……

“你疯了。”伊登说，他的语调颤抖，已然开始丢盔弃甲，“如果有想要毁灭世界的人呢？如果什么人抓走了我，行……”

她说：“我们会好的，一切会好的。”

后退了一小步，难，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在说……

“只要我活着，没有人能碰您！”亚莎声说，她的眸燃烧，全然理智又全然疯狂，“如果我不到，如果我不能保护您――又一次――那就让一切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