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备好了。”
遍又一遍,被他亵玩破碎,一颗心也踩到了尘埃里,再碾成泥,弃之不顾。
这样的人……如今竟然说心悦她,要封她为后,要她为他生皇。
老实说,桃华是不敢信的。可秦尧玄的神,动作,甚至是呼,每一桩每一件都好似视若珍宝。
桃华挪了挪酸疼的,发现除了腰,哪里都是疼的。不知是不是秦尧玄闹够了够了,竟大发慈悲地给她清理过,甬里有药膏的清凉。
桃华对上秦尧玄正在熟睡的脸庞,难得见他睡得这般沉,披散的墨发落在他俊朗的脸颊,晨光洒落,没有往日里在上的傲人孤冷,叫她心动的紧。
好像只有这时候,他才切切实实地是秦尧玄,而不是坐在位上的皇帝。
桃华不觉轻轻咳嗽一声,慨自己真是被欺负惯了,这儿甜都会脸红心,觉得他真好。
桃华想睁开睛看看究竟是谁,怎的两个字便叫自己心花怒放,咯咯笑声来。
“梦见漫天桃花。其余的华儿记不清了。。”
刮了刮她的小鼻,比梦境里将鼻尖的花捡去还轻柔,秦尧玄轻笑:“孤见华儿睡得沉,不忍心唤醒,正巧抱着温香玉贪睡片刻。”
就好像,上一世在大衍,明明没见过桃花却无总能梦见这场景一般怪异。
可她什么都看不见。
趁桃华呆愣时伸手拭她的角,秦尧玄摩挲:“可是梦见孤了?”
桃华意识地,又摇。
缓缓醒来,桃华才发现蒙住自己睛并不是花,而是发涩的泪。
帝王之言怎容质疑?桃华觉得自己应当是欣雀跃的,可她只敢一遍遍地试探秦尧玄是不是真的疼她她,依旧不敢相信。
实在是太模糊了。
恍惚听见有人在唤自己,应当是少年清朗的嗓音,仿佛带着香茶的清默,可又泛着剑光似的一丝冷意,缓缓地,慢慢地,飘耳朵里竟是缱绻深。
桃华蹭到秦尧玄怀里,打了个哈欠才醒过神来,“难得见陛那么晚起,华儿去吩咐侍女准备早膳?”
真好看啊,桃华想。她甚至想亲亲他这双卸去薄冷的漆黑眸。
这夜难得好梦,却是朦胧间桃花飘雨,落在她的发间,掌心,鼻尖。似是有花落在睑上,遮住视线,只有淡淡的轻粉与光,一派景时节的惬意场景。
虽然她不知为什么梦境那么好,醒来却是挂着泪,到底是梦还是噩梦。可还是坦诚些为好。
“华儿醒了?”
她想抬手去拭,可腰间却一双手臂轻轻揽着,耳边是均匀的吐息。
竟然还有些舒服……
“华儿。”
那人伸手捻去鼻尖的花,有一好好闻的味,让她心安不已。
极少贪睡的人倏然睁开,刹那间仿佛有星河洒落眸中,星光芒摇曳间叫桃华心神恍惚。
“怎的这副呆呆傻傻的样,还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