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焌刚劲有力的手指划过杯沿,缓:“这事本就没想瞒着,唐伯无须担心。”
气氛异常沉静,唐伯在心里骂自己老糊涂了,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来,就算全府上都揣测到将军的心意,但当事人没说明白,人的又怎么能加一张嘴,将军真有那份心还好,若是没有,他岂不是害了晓觅?若是让将军和晓觅之间有了隔阂,那他就是罪人了。
人,真是甚艰难,不只要慎言,还要识时务,难啊。
正如竹林剿义贼那次,他不相信她会单单为了好奇心而涉险,在他救柳清雨后,他更倾向于那家伙就是想引他来英雄救,但不怎么她,她就是不肯说真相,还辩驳本不知那时柳清雨在竹林,他的猜测是错的。
一想到还有很多事没有筹备好,唐伯心里就着急了。
就因为她如此用心撮合他和柳清雨,所以他才兵不动,小家伙好像对他没有那份心思,那嫁娶之事岂不是为人所难?
哼,那“香翠斋”和桃花林那两次偶遇,他就不信不是自她的手笔,竹林那次……于他看来,没有更好的解释,那么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明知竹林刀光剑影还跑去凑闹,一定是有目的的,而最后他赶过去救了柳清雨,这个结果便是最合理的目的。
萧文焌望着外面徐晓幂离开时经过的庭院,:“她对我与柳……柳清雨之间的事很上心。”
“此事不急。”萧文焌放茶杯,轻叹了声,“我与她……八字尚无一撇,她……”
“为——”还没问完,徐晓幂就收到一记冷光,赶紧合上嘴巴,再张开嘴时,便是乖乖的应,“好的,不穿了。”
刚才他都听到了,她去见柳清雨边的丫鬟是为了帮他牵姻缘,他不是不知,一直以来,她对他和柳清雨的事都异常用心,用心挑礼,用心教他如何讨人心,他怀疑此前他与柳清雨的多次相遇,都不会少了她的从中作梗。
唐伯误解了萧文焌的话,以为徐晓幂的“上心”是介意萧文焌曾喜柳清雨,对此他很看得开,还微微弯拍着大,:“好,那好哇。”
唐伯轻轻,自古府上的家都由男担任,这女当家,可不就是女当家么,只有府上的女主人才能事的,所以将军一说要让晓觅当家,全府的人都知那是怎么一回事,怕是要晓觅早接务,以免真了女主人时不知所措。
唐伯端着午膳来大厅时,本以为徐晓幂会在,可左盼右顾都见不着人,便问:“晓觅又到哪去呢?不是回来了么?”
焌:“以后不许再穿男装,若是被本将军发现,严惩不贷!”
唐伯听完呵呵笑了两声,劝:“将军,这女儿家的还是得温柔对待,要不然以后就不敢嫁给将军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甚么,赶紧合上嘴巴。
“晓觅怎么了?”看将军说得犹豫,唐伯主动问。
想到府里可能快要办喜事,唐伯心急问:“将军,您看何时请媒婆去晓觅娘家说媒为好?哎,既要成亲,晓觅怎么也得回娘家一趟的,这……这……”
萧文焌冷哼一,“着她换衣服去了,以后再穿着男装去招摇壮骗,看我不削了她!”
“立刻回去把衣服换了,再回来用膳。”萧文焌衣袖一挥,便挥走了徐晓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