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有什么立场呢?
周夏在学校交好的人很少,拆解叠成方形纸张时,她有些忐忑,不由自主地挡住了唐巽的视线。
周夏不知是谁写的,她笑,纯粹是因为自己经常在看唐巽的后脑勺。
周夏打开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她涩的唇,“新年快乐。”
也不知他今天能不能赶回来。
这两天唐巽没有联系周夏,让她心得跟蚂蚁在骨里乱爬似的。
“你很睡觉,每次见到你,我只能见到你的后脑勺。
后来咖啡馆里的人越来越多,周夏也没有时间去愁眉苦脸,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心理老师提醒时间到,周夏把只写了两个字的纸张折好,突然怕被自己评价的女生看到会失望,她又摊开,添了一句:看上去很阳光,一定是个很好相的女生。
这算不算是夫妻相?
这
周夏胆怯,她和唐巽目前的关系就像无数缠绕在一起的线,拆不开,却也理不顺。
唐巽的后脑勺也圆的。
远不嫌累。
铃安刚打完一单,她接过周夏的围巾放好,接话:“所以大家都愿意在屋里待着,今天店里生意还不错。”
年末,天气愈发地冷,周夏缩着手走过两条街来到禾几,她把脸从围巾里抬来,“外面好冷。”
一张四开的白纸,只中间有两句话,字很好看,行云,苍劲有力。
“辛苦了。”周夏了铃安的脸。
不过,你的后脑勺,还圆的。”
周夏心里叹气,她和唐巽这一个月以来联系的时候不多,一般都在深夜,最长时间的一次通话,唐巽还说睡着了。
听到他浅浅的呼声,周夏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当即就坐飞机过去陪他。
昨夜了雪,厚厚一层白雪铺在地面,周夏一步一个脚印,踩枯叶裂开的声响,她裹紧大衣,一黑来仅有颈间的红作缀。
纸条是临课还有五分钟时发来的。
周夏看着看着,就弯了。
*
“但愿吧。”
唐巽睨向认真写东西的周夏,她今天没有绑尾,长卷发自然地搭在肩上,穿过隙,他看到她写字的时候嘴巴也会不自觉地念来。
铃安笑:“肯定会有的。”
十二月三十一日,周夏醒来已经快要中午,随便洗了把脸,将围巾绕过两圈,她踩着靴门了。
最明显的一次表示,也不过是临走前的一个圣诞礼和一个一起跨年的承诺。
周夏坐在脚凳上,托腮看窗外,“我也不知。”
他挑眉,也重新摘开笔帽,摊纸加了一句话。
“你也快乐啊夏夏。”
街上的行人变多起来,好不容易有了个休息的时间,铃安对周夏说:“夏夏,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铃安深嗅来自周夏腕上的冷香,她问:“夏夏今天有活动吗?”
肯定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