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潋也是妖，他停战的目的不是为了保护妖族，而是某个人？不惜将整个妖界拖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的同类在他里就是这样一些无关紧要的尘埃吗？

霍豆皱起眉：“你到底想什么，蛇妖？”

――但神怎么可能在妖的威慑落荒而逃。



――很低。

霍豆接着说：“这场战争无论失败与否，整个妖界都会在接来的三日化作万顷焦土。”

最后用纸盒包装起来，递到霍豆手中。他抚了抚尚还被疼痛折磨的腹，脸上显一满意的微笑。

他开：“咱……”

他走了去。

墨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墨潋：“去人少的地方。”

乳白的油层涂匀在糕上，饱满得像一个胀起的泡，裹了砂糖的油花彼此挤压，重重翻卷的花托起那架巧克力的小提琴，微凸的边棱闪烁着可可酱莹泽的光，仿佛一秒就会熔化在黄昏余晖当中。

停战？霍豆稍加思索。妖族和人族的矛盾几乎无法调和，战争一即发。弑神，让之后的神罚毁灭整个妖族确实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怎么了？”墨梨为她披上衣服，从后方抱住她。

看上去就像伊甸园里那条罪蛇一样，或许前这个妖怪就是它的后代。霍豆忍不住在心里猜想。

“停战。”对方的回答很简短。

转过时，他看到橱窗玻璃外面站着一个男人。落日余晖镀在光的黑袍上，隔着橱窗里各种造型可的甜品，一双狭长的黑睛微微眯起来，就像横卧在草丛里小憩的蛇。说不的妖异。

霍豆想起他曾经和林檩经常来这里，但末日之战过后，大海被污染得浑浊不堪，这一片海域及沙滩从此开始严格限制无关人员的来往。

这个蛇妖现的时间很巧，正好在他受过神罚之后，简直就像算好时间了一样。

“那么，”霍豆低声说，“妖族是抱着与神明作对的决心来的？”

“外面……好像……”颜凉抓住他环着自己腰肢的手臂，“战争开始了吗？”

不知不觉走到了海边。隔着防护墙，大海上微波漾。

霍豆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来抓咱？”

颜凉从梦中惊醒，隔窗望去，遥远的海面上飓风与海浪翻不休。

很漂亮。

还活着，这件事就不能耽搁。

―

这让霍豆到生理上的不适。

墨潋抬起手，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霍豆为了给林檩设计一个合适的生日糕绞尽了脑汁。林檩喜什么呢？骑？但是把一尊奔腾的倒腾到糕上实在有不合适。最后他让制作师塑了一把小提琴在糕上，加以花朵作为缀。

――他知？那为什么还要这么？

落日越沉越深，街上光线昏暗。霍豆受着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估计着胜算。

霍豆跟上去。

霍豆站定脚步，微微躬：

“……”她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稍等。”霍豆转过，请求店员将糕送到林檩那儿，并认真写地址。

“开始吧。”

“阁是神，我知。”墨潋截断了他的话。

墨梨低声对她说：“战争不会开始的。”

“为什么？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