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庄,加速急行,七日后,临近尖草铺。
晚间在大宅摆庆功宴,宝芳居中,我们侧陪。
香卿笑:「二早有谋划,咱们只需四面围困,截断,不需几日便可令其不战而降。」
正说到此,忽闻外面旗帜啪啪作响,刮起西北风。
他站起,躬退。
定更后,大家齐聚宝芳主帐,商讨军机。
我:「自今日起,从我月奉中拨银洋二百予你,此事机密,不可!」
在镇中大宅,缴获战利,银洋十余箱、金条十余、银块千两、未开封长、短枪百余,另有枪弹数十箱。
「好!」
我不言语,继续喝茶,半晌才缓缓:「你平生最喜何?」
我摆手:「去吧!」
三更天,全军攻集镇,未遇抵抗未放一枪,此时风势转弱。
我伸手掀起旁托盘红布,里面整齐码放数金条,随手拿起两扔在他面前:「拿着,二赏你的!」
半月后,我与宝芳、九妹、茹趣、香卿五队人启程。
到天明,火势完全扑灭,尖草铺房屋瓦舍损毁过半,共擒获降兵五百,仅逃脱几十,余皆被烧死,百姓亦有死伤。
他忙回:「若非真心,天打雷噼!」
我瞪着他厉声问:「你已心生胆怯,却为何不应心!」
他回:「每月银洋一百。」
三日后,定更天,全军
我狠狠:「若是我现在让你去取念恩人,你可得!」
这尖草铺比邻官,四周由洪冲击而成,地势平坦,长有一人多茂盛芦苇蒿草,其间两条土路通向集镇,兵峰临近,土路皆被乱石杂堵,集镇外堆砌泥墙掩,往来士兵巡逻。
烧至一更天,风势更甚,火已复盖泥墙掩,狂风将星火刮镇中,犹如雨,只听尖草铺惨叫连连,人喊嘶,众多房舍已被引燃!宝芳传令:「麒麟、狻猊就地架起火炮,全力开火!」
他忙应:「小人不敢!」
我心中一动,粉面笑,嘴角微翘。
九妹:「事先作战谋划,麒麟、狻猊二队先用炮火复盖,而后二位与我三路并,突击镇!」
他慌忙跪:「二既已看透,怎会不知小人若不应,则死在前!只有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直至来在泥墙前,只见泥墙开裂竟被烧化了,稍稍一推便成片倾倒,更有百焦尸,想是火势来得太快,不及撤离便被烤死。
「咚!咚!咚!……轰!轰!……」
我问:「念恩许你月奉多少?」
宝芳即刻传令,龙、凤、狮三队各选一百士兵,一字排开,携带硝磺火种,顺风火!军令如山,三队兵纷纷准备,不多时便起熊熊烈火!风借火势,火借风威,犹如一条火龙直扑尖草铺!过火之,噼啪作响,好似万千军!烈火在前为先锋,全军在后,缓缓跟随。
宝芳问:「妹妹们可有良策?」
他回:「小人万谢二!」
我冷冷喝:「站住!回来!」
九妹听了睛一亮,赞:「好计!」
他听了浑一颤,片刻,突然:「小人这便去!」
言罢,转要走。
他复又在面前站好。
宝芳:「我意,在尖草铺休整几日,而后合围南四平。」
我瞪着他,一字一句:「你需牢记二对你之恩,日后用到你时,不问缘由,照便是,若有半犹疑,我把你撕碎嚼烂!」
:「念恩残疾,全庄上皆知,若说你俩相同之,便是此事。你刚刚说,我让你什么,不问缘由,照便是,可是真心话?」
宝芳传令:「全军分作两半,一半灭火,一半搜集敌军。」
火炮齐开,惊天动地!轰了一波,并无动静,尖草铺已成一片火海!宝芳再传令:「龙队居中,凤队左翼,狮队右翼,扇形包围,若遇抵抗,就地还击!」
宝芳见了笑问:「妹妹可是有妙计?」
宝芳传令扎营,龙、凤、狮三队一字排开,麒麟、狻猊两队错后。
宝芳:「榜安民,房舍损毁者补偿银洋二十,家有伤亡者补偿银洋五十,其余战利装车连同俘虏押解回庄报捷。」
他愣了愣,回:「黄金、银洋!」
他伸手将金条收怀中:「小人万谢二!」
我:「攻打刁家镇石城时,我用火攻烧了个天昏地暗。方才观察地形,尖草铺四周皆是茂盛芦苇蒿草,现又刮起西北顺风,我们何不连夜放起一把大火?用火攻既省炮弹又可将兵损减至最低!」
我与九妹等听令行事,直忙到傍晚。
宝芳:「幸有娘妙计,尖草铺一战颇为顺利,接来便是南四平。这南四平地势险要,集镇于坡之上,居临,若是攻恐战损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