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垂丧气地跟着他去了中央法师塔。

“去检查一外伤。”

安格斯属于非常标准的古典派法师，在他字典里本没有什么“深浅”、“因材施教”。反正他是怎么理解的，他就怎么教给学生，这导致本来就复杂深晦的课程变得难上加难。

安格斯平铺直叙的讲解从她左耳朵去，右耳朵来。课铃响起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虽然有认真听，但实际上一个字也没懂。

夏莉勉直起，翻开自己的试卷。

夏莉顺着修长的指节往上看，黑及腰长发，考究禁的领长袍，紧抿的嘴唇，严苛到令人发指的英俊轮廓。

是安格斯。

来往的贵族学员们恭敬地向安格斯打招呼，他平淡地回应，从不停闲聊。

期末测试卷也好，平时的作业也好，都是由安格斯手的学徒批改的，

这时候有人在她桌角敲了敲。

夏莉对这两个地方的反程度是一样的，可是安格斯的语气不容置疑。

到办公室，安格斯带上门，给门锁施法，顺便告诉夏莉：“我看过你的期末测试卷了。”

来来往往的学员们意气奋发，穿着面料昂贵致的法师长袍，谈论着帝国的前程发展和自家延续千百年的家族谱系。

“外、外伤……？”夏莉觉得自己会在医务室的升降椅上屈辱致死，她忙说，“我自己上过药了。”

“跟我去一趟医务室。”安格斯把手拢袖中。

“什么？”

这是整个法学院的心建筑，也是皇室英班上课的地方。

“你生病了吗？”雷文凑近她看了看。

放讲义，扫视了一全班，低声：“这节课是本学年的最后一节天文课，我将对期末测试稍作讲解，然后安排诸位的假期任务。”

夏莉“啊”了一声，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

“我在考虑学年要不要转系。”雷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占星系毕业后能嘛？带着晶球去戏团骗钱吗？还是炼金系比较好赚钱，听说最厉害的炼金术师可以石成金呢！”

夏莉摇。

安格斯的办公室在法师塔层，连接着整个帝国最着名的占星台。那个占星台也就是传说中的廷占星师卡尔缪斯末日预言的地方，夏莉所有梦想的起。

夏莉边的雷文用手肘碰了碰她，说话时嘴唇基本不动：“快起来，你想被安格斯扔教室吗？”

安格斯皱起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你不想去医务室？那就来我办公室吧。”

这时候，整个大教室只剩夏莉和安格斯两人。

“假期任务”这个词将学年舞会残留的快气氛驱散了大半，但是没有人敢抱怨。大家纷纷翻开期末测试的试题册，面对一张张深奥晦涩的星象图茫然痛苦之。

雷文安她：“没关系，大家都是这样。”

雷文拎起包就跑了，他刚说过占星系的坏话，一刻也不敢多留。

“嗯……”夏莉低声应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