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抑郁,倒把他们三个的关系得缓和了一些。毕竟我的问题才是家里的等大事,要怎么斗、要怎么看对方不顺,至少现在要先缓一缓,待以后再说。不过产前抑郁这东西,是受激素分影响,也不是他们哄两句就没事的,只能尽量找事让我分神,别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
交代完自己放的一生,自责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叮嘱完秦无虞照顾好乐乐和佑佑,再将我的银行卡密码默写上去,慎重地把薄薄的家产分成四份――父母一份,秦无虞一份,林逾白一份,江……江也勉给他一份吧。正在那伤得不行,门被敲了一声,接着便是有人推开门走来的声音。
我当时泪止不住地掉,把他吓得手足无措,又要过来帮我泪,我躲开,憋屈地心想:谁要你猫哭耗假慈悲了!
好吧,其实也没有很凶……我知对他来说去理解女生的思维是件很难的事,再加上我最近心莫名低落,是惹人烦的。但是那一刻我绪上脑,觉得自己本来心就够不好的了,还要被他嫌弃……而且这是我家,凭什么他占着我的地盘,还要嫌弃我。
后来林逾白听到声音过来,我就跟小朋友在外面被人欺负见到家长一样,直接抱住他的腰埋他的衣服里,委屈地掉了好久的泪。
我吓得直接把那张纸团成一团,慌乱了外衣的兜里,一抬,却是江。
我两天没和江说话了,这会更不愿意见到他,眉一皱,装模作样地从桌上随便拿起本书,假装自己看不见他。
追溯到最早,是我念大学之前就养成的习惯了。以前焦躁时在纸上随手画上几个,看着纸上其丑无比的人形小乌,总能把自己逗笑。这次却一用都没有,越画越难受,自己坐在那,又没有人惹我,莫名的就想掉泪。
这天雷阵雨,天沉得像快掉了来,得心跟着一起低落。我把自己关书房里关了好久,他们过来敲了两次门,我都没理。
我前两天刚被他气哭,原因是这个不解风的傻,见我陷在自己的死循环里,哄了我半天我还是不听,居然很凶地皱着眉对说我:“你到底要怎样。”
我怀疑我和他是不是八字不合,好的时候看他哪都顺,他靠近我一,我都面红心得不行,对着他那张脸能说上一世话;不好的时候,恨不得他门被车撞死算了,只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结果是我低估江的决心,人江大爷把睛一闭,死赖脸地把侧靠在我的膝盖上,声音闷闷的说,跟
我把手往外,没挣脱开,我急了:“你拉着我什么,我和你又不熟!”
明知我在书房是来自怨自艾的,――光画乌我就糟蹋了不少纸,愣是被江说成了我在什么严肃的学术工作,哼,他除了颠倒是非还会什么?
他果然皱了眉,这种直接得不行的男孩,叫他去哄人,比叫他去赴死还难吧。
我趴在桌前在写遗书,以防生孩过程中了什么事,早早的撒手人寰,连个遗言都来不及说。遗言其实还好,我心里最担心的还是我存在银行里的钱取不来。
江把一杯放在桌上,人在我面前蹲,握住我的双手,低声:“累不累?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