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一挠一条红痕,抓破了相还得了,兰夫人看得心焦,正忍不住要声,却见齐湛一个大步跨过去坐把她搂住,将她手握住了不让她动,低声哄她:“上了药的,你乖,不要抓。”
兰夫人看着她红的脸,微微有些神,她这两年也长了些,在她记忆中古灵怪的小孩儿如今变成了别人俏可人的妻,日过得可真快。
两家长辈都心照不宣,乐见其成,但是兰煦一副不开窍的样,
人仔细回忆了一番,这才对皇帝:“陛,这杧果是南边的果,上京少见,臣妇想起来娘娘从前在她外祖家中吃过一次,也是上起了疹。她那时年幼,怕是记不得了。”
……
齐湛还想说些什么,里却传来兰煦糊不清的声音:“夫君……夫君呢?”
兰夫人摸摸她的:“陛也是为你好,一天天的不知多心,你要谅他。”
在成国公和兰夫人的愿景里,兰煦未来的夫婿应当是个彼此知知底的人,家世些低些都无妨,只要对兰煦好,让她一生无忧无虑。
她记得上次来时兰煦还把自己的刺绣拿给她看,颇有些得意地说:“陛也说我学得不错。等我学好了我要给他绣个香。”
她挣扎了几,嘟着小嘴往他怀里小猫似的拱:“可是……”齐湛耐心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再抹几次药就好了,忍一忍。”
兰煦小脸羞红,低不好意思让她娘看见,他平日里有多妥帖她哪里会不懂呢,也就是看他上朝去了才敢同娘亲撒撒,要是他听见了指不定吃醋了要收拾她。
每一趟她便对女儿的生活更放心些,她看得来陛对她是真的好,这种憨样若不是被人当成心肉一样养着是不可能有的。
侍女端来一碗细面,清鸡汤去了油花,醇而不腻,上洒了翠绿的葱花,兰煦一看就指大动,喜滋滋地对兰夫人笑:“阿娘最好了。”
兰夫人对兰煦舅舅家的表哥就很中意,温文儒雅,人又上,而且对兰煦一腔诚,关键是还很稳重知分寸,知兰煦喜画画,到搜集了不少名家字画,却只说是送给她父亲赏玩的。
兰夫人瞧了瞧,也不能说丑吧,但是她针法稚,把一对鸳鸯绣得像呆鹅似的,灵动活泼沾不上边,比起人家那些专注女红的闺秀来差得远。反正兰夫人虽然是她亲娘,也不好意思说“绣得不错”这种话,只能换一个角度夸她:“了别人的媳妇倒是把心定来了,从前在家十个嬷嬷都不住你的。”
兰夫人见俩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样,不由得有些脸,见她睡了便悄悄地退了去。
第二十九章不是良
都怪齐湛,太医说要饮清淡他就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了,她巴巴地看着他他也不为所动,只说过几天就好了。
兰煦力气小挣不开他,又哼哼唧唧了几声,闭着睛不再乱动。她喝的药大概除了解还有镇定安神之用,她迷糊中又睡了过去。
两人前后脚走了去,只见兰煦眯着睛靠在床,不甚清醒的样,手还在不住地挠自己的脖。
至于陛,他要么是昧着良心哄人,要么就是人里好绣了。兰夫人思及此,不由得心里有些好笑,还是先给她爹传个信儿报个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