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生听后桌同学窃窃私语，往后靠侧问，后面学生看学霸来咨询，忙凑过去带着个狗的表汇报：“周末三四班去KTV，据说事儿了……三班的韩辰和四班的晖打起来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三班的施妺喜被人贩拐到院去了……现在三四班戒严，正在查那天去ktv的人，据说凡是参与的都记过。”

顾泽生开笔帽写——【心系民生。】

这会儿，阳光正好，最层一个人都没有，桑珂走到艺术教室门前刚要推门，墙角一个影窜来抱住她，桑珂不用看，闻也闻到了他的气息，他没说话只把她往厕所方向拖。

另一个同学也凑过来补充：“…就是那个红灯区大名鼎鼎的人间夜宴……施妺喜被绑了以后，军队都冲去救人了，据说场面宏大啊……不过有人说人间夜宴就是中央有人养的鸡窝……”

顾泽生却继续低写——大课间，五楼，艺术教室。

老郑敲了敲黑板：“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儿！现在上课了！”

桑珂磕磕绊绊，再在拐弯，回与他相拥，唇齿一碰粘连，两个人跌跌撞撞往厕所里拥。

顾泽生拿起笔转锁眉思索，旁边的桑珂在本上写——【怎么忽然关心这个？】

旁边的学生打断：“嘘……老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疯了！”

桑珂噗地想笑又压抑回去，无奈摇摇，不理他，继续看黑板听课。

—这学霸，怎地越来越嗲啊，莫不是班长调教得好吧！

顾泽生眉皱起，想起十多年前在育文发生的那些震天动地的事，但那会儿，他太沉浸自己的世界，以至于他对周遭一切并没那么，很多时候，他更像个冷漠的旁观者。

打铃了，班主任老郑的数学课。

大课间，是两节小课后的四十分钟休息，正常来说，所有学生都该去场上课间，但三的学生们都懒散，不怎么去参加这种活动，都涌到楼小卖买吃的——尖班大分选择吃完就回教室自习，而公公主们班则都跑去天台烟耍闹。

她走小走廊，这边是个紧急通，平常没什么人走，上到最层，再绕到前面的艺术教室。

打铃了，顾泽生先站起来去了，桑珂坐在座位上埋首写卷，写了一会儿，也站起来，揣着那个纸团往外走。

大家都打起十二万的神坐起来听课，老郑今天心好像也不是很好，脸阴沉，上来就拍桌：“周末三班发生的事……我不知你们有多少人参与去，或者听途说一些小消息，学校方面规定，严惩造谣讹传的学生，如果抓到典型就通报批评，严重的记过取消学籍……你们都是好班的学生，现在又是三，转过年就要考，这时候都不许分心，不要没事儿瞎凑闹跟着嚼，听到没？”

什么况？

五楼厕所常年失修，无人来用，只放几破烂扫把和拖把，顾泽生用脚带上门，再拖过一个挡上门。回一把举起桑珂，将她放到洗手台上，一边咬着她的唇一边大手覆，

音盖过窃语，无人再声，教室静来。

桑珂看过去，手指团起那一页纸，握成一个球，脸上没什么表，但很快无奈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