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琼取了一块巾要为她脸。他自己的衣襟不过是胡乱系起来，却为她脸取来新的衣服。小年没有再什么多余的动作，没有说话，甚至连挑逗的神表都没有，她乖乖地由他动作，视线落在他上，很是认真。

顾琼就着那说不上火却也灼人的目光笨拙地动作，怕冻着小年，他也不敢太慢，好容易好后额上密密地生一层汗。小年虽然换了衣服，却仍被他在被里。他犹豫了一，伸手为她拢了拢发，“休息一，我，去去就来。”

小年看着他步态连但终是轻轻关门离开。随着门扇闭合，她的也变得有些沉重，慢慢地合了起来。

而顾琼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把人搂在怀里安。就在他怀里的温覆盖住小年的同时，小年心似乎又漫上一熟悉的。

等送走了王瞿来看小年的顾琼见到的就是一个比之前更温柔的小年。因为对待顾琼的态度有所变化，小年在顾琼面前表的模样更自然。虽无刻意的作，可那样自然天真无意间的嗔更叫人心动。

她慌慌张张地翻床铺，茫然又惶恐，不由自主地跑去去找一个依靠，她跑到顾琼面前，这个人刚刚给过自己无尽温存，她看着他，不自觉地掉泪来。

回到房里，她靠着门站了半晌，弥生虽然不应却还在那里，还在长大。有果便有种，有种便有新生。这是好事，她无语惊慌。

特别是当她看着他的时候，他难以控制的跃动，一不注意就要失态。而在他们亲密过后的此刻，这一似乎越来越厉害了。他几乎能听见那一颗心怦怦动的声音。

是小年

小年没能察觉心不自觉泛上的一甜意，她有些好奇顾琼为什么会喜自己。

她还记得好罢，她借着闭目休息的时候看它，明明还是半开的花朵。可如今，花飘落无踪，只留花托上一颗红的让人心惊的果实。

她的没有错，与顾琼厮磨并没有错，那果还未有成熟的意思，她还要继续与顾琼在一起。只是想不到的是，顾琼竟然早已经开始喜自己了么？

只是就在她将要睡着的当，小年突然睁，面上红突然褪去，她住自己的，那里只在她与顾琼第一回后小小的动了动，让她晓得有用，其后一直再没有反应。

她突然镇定了，她找顾琼并没有错。再抬看着顾琼，曾经她有过的敷衍、不屑在此刻化作了不好意思，她突然想谢他。只不过嗫嚅几，到底没能说，反而是顾琼贴地将她带到屋里坐让她喝茶。她无意见到太多无关之人，主动先离开了。

顾琼稳住激动的手，为小年盛了一碗甜羹。可是这屋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了，他在王瞿面前的沉静稳重也不晓得飞到了哪里，面对她，他总是觉得局促。

小年不知是为什么，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它的变化越来越奇怪？！弥生，弥生，弥生！…她一遍遍从心里唤着它的名字，只不过它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叶也没有摇动，仿佛就是一株普通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