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乖乖的过来了。

“你该不会是妈妈姓程，所以……”

池程看着何肆，“一般别人听见我这么说，都会多问一句，为什么不去改名字。”

晏尚覃继续

池程虽然没有加话题讨论，他们说过的话他倒是没漏掉。

“你是本地人吧，那你怎么就考S大学了……”

“……”

池程回寝室休息之前，递给何肆半包烟，“困了就一。”

“哦？他比你大多少？也在S大学？”

原本还以为他不喜跟人说话，结果现在发现他似乎话还多的。

晏尚覃叫何肆，“过来一。”

军训服装需要在家洗净了再还回去，晏尚覃蹲在地上掏袋，冷不防掏了那半包烟，壳包装，牌，防风打火机矮矮的在烟盒底，严丝合。

“你烟？”晏尚覃问。

“……一言难尽。”何肆装作深沉地叹气。

上次有人问何肆，晏尚覃是不是亲哥，他没否认，意识认为如果说是表哥，其他人可能会觉得表兄弟之间黏黏糊糊，有一奇怪。如果是亲哥，那就好理解多了。

何肆想了想，“改名字不难，倒过来改也不难听，你没有去改，应该是有自己的持。”

“嗯。”听见别人夸晏尚覃，何肆的睛笑得弯弯的，比夸他自己还兴，然而池程一句话让他笑不来了。

他解释：“没，是同学放我这的。”

血缘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两个没有血缘羁绊的人，哪怕彼此再相，即便是为诞的孩各取一个姓氏作为名字，终究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而分开。而血缘是不一样的，血缘胜过千言万语和海誓山盟，像波澜壮阔的海面上漂浮的船，凭借自然的神圣力量将之越推越远。

“哦……”

“对，我有一个妹妹，比我小五岁，跟了我爸，我从小就很疼她，”池程的语调很温柔，“我以前就在想，如果等她长大了，发现哥哥和自己不是同一个姓，会不会心里难过呢？我想就这样保持和她在名字上的联系，所以就没改。”

“是啊，我就睡你左边的床。”

池程见何肆似乎在神游，便问：“你想你哥了？”

何肆说了晏尚覃的学校名字，池程明显一惊：“这么厉害！他是学霸啊。”

第19章

“对，”池程笑了笑，“不过爸妈早离婚了，我现在跟着我妈，她一直想把我的名字改成程池。”

“嗯。”何肆答。

何肆想起来了，晚上一群男生在那聊天的时候，唯一没有参与对话、早早便睡的人就是池程。

“都好听的，你也是我们系的？”何肆问。

何肆。

何肆觉得这人好的，以后可以混熟了交个朋友，所以没拒绝，说了声谢谢，把烟揣袋里。

军训结束后，不少人都黑了几个号，就连何肆也晒黑了。

何肆有些不知所措，犹记得在他十五岁那年，和晏尚覃坐在老家烟雾呛人的KTV包厢里，在他的注视了一烟，当时他也没说什么。再说了，男生烟再正常不过，谁不是瞒着父母和朋友吞云吐雾？很多人初中就开始烟了，为了耍帅或是受朋友唆使，就连晏尚覃自己也会，只不过他从不在家里，所以何肆到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