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不在中，怎地这样怕？

老金心里暗叫不好，嗔怪自己多喝了两杯就忘了大忌，吓得了，直接跪去：“爹饶命！”

卫琨支了，把上那帽摘了，齐耳短发尽是苍白，他拢了拢发，不着痕迹地问：“可有消息？”

当年哪，若不是跟着您杀重围，哪有我老金牙今日哪！

四年茫茫，再续前！

老金牙只得颤颤巍巍起重新坐了，扭看戏，不敢再提其他。

卫琨斜睨他，弓起手指敲他一记响栗：“你抬好好瞧瞧，现在是什么时令！还提什么小顺？谁是你爹？你可看清了，那大英总督，那千金万银才是你爹。”

小，请你，求你，等等爹罢。

等鸦片给老金牙作为回报，当夜，老金牙一兴就在府上开了宴，珠宝女一应俱全，这买卖也就成了。

***************************************************

老金牙笑嘻嘻地瞥卫琨，卫琨一直没什么表，直到注意到老金牙的笑――老金牙，笑意何来？

爹啊！若不是您当日提携给了我盘缠，哪有我在金陵这地界开得一方天！

卫琨面上无表，手里的杯盏却啪一声碎了。

老金牙知他心事，这几年帮他联络上了大的孙万兴，用典当的方式一直通信。

爹哪，爹！小顺一辈都跟您！

不是什么消息，只要关于卫小，卫琨听了都会发病，发病从一开始吐血到后来杀人再到近来的沉默。

一章，小就要与爹见面了！

“今儿我多嘴！”老金牙跪着猛扇自己两刮，又笑：“督公恕罪。”

老金牙又一惊，站不起来了。

卫琨的随从拿了帕递过去，他没接，只是抬起手，在暗影里了手指上的腥血：“大英总督还在，咱怎地也要陪完这场戏折，作践自己跪恐让英人看了耻笑，你快起来罢。”

却不知，他脸扭过去的瞬间，卫琨麻木的脸上淌一行泪来。

这时，台上走上一个女伶唱――本是女娥，又不是那男儿汉。为何腰盘黄绦，穿直缀？

人只，卫党与外敌窜通，戕害百姓，敛财卖国，他卫琨更是个卖国贼、大汉奸，发国难财……却不知他只为她而去，若生，一起生，若亡……他不敢想，大概自己也要亡。

第

卫琨哼了一声，半天不语，抿着嘴，脸阴沉，一直看着那台上的人，不知想什么。

卫琨收拢眉，登时变脸，一记冷冽刀飞过去：“混账！”

老金牙不敢隐藏半，只得忙回答：“孙万兴这几日没带太多消息来，看景……那小是凶多吉少了。”

“您瞧这台上的丫，是不是像个熟人？”

活去。

前几年带来的消息是卫小被穆罕昭绑了奸了，招赘成妃，可没几日，又说卫小得了场大病，瘟疫，谁也不敢靠近，再后来据说了大烟，整个人也疯疯傻傻，被穆罕昭打冷里，锁在金圆寺里。

席上，老金牙挨着卫琨坐，笑地陪喝几盏酒――督公……哎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