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邵非动了动唇,踟蹰许久还是没有说话。
,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脸,“和你没关系,苜苜……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想了,好吗?”
炎邵非被扯动心底的那弦,惭愧让他无法面对这位前辈,偏过,只嗯了一声。
两人还是约在晨跑的老地方,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一前一后,跨着稳健的步伐。
“嗯……呜……”白苜没忍住溢一声破音的哭腔,而后拼命咬住唇,不想让自己哭来,肩膀频频抖动,看上去异常可怜。
一声比一声力竭的哭泣,到最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也许是生病的人格外脆弱,也许是心中的愧疚无法言说,对那个从未蒙面的母亲的厌弃,对替她挡了致命一枪的炎父的歉疚,对失去父亲的悲伤,无论哪一种,都足以将此刻悲观的她轻松压垮,她只想把心中的郁结全都宣来……她拽着他的手,放声大哭……
炎邵非后仰,靠回椅,睛盯着天花板,“不知,大约……我还在犹豫杀不杀她……”
“很少有像你这样,立了大功,等着升职,却毅然辞职的。”
然而他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抬眸目视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金的阳光在他英的脸上留一片橙霞,让原本淡淡的笑容也显得格外心,“她……会很好的。”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白苜手术的前一天,炎邵非约了梁队,他想,总要作个告别。
炎邵非神定定,似早有所料,“就算判来,涉案金额缴清,也极有可能是缓刑。”缓刑期间不犯任何错误,后面的刑罚也就取消了。
炎邵非紧紧握住她的手,无言的给予她安。
然而她还是失败了。
直到休息的时候,梁队习惯的掏烟,了起来。
梁队最后重重拍了他一,收回手,突然转了话题,“秦川的案,恐怕还是判不了,证据不足。”
梁队背过去,趁着吐烟圈的时候,深沉的叹息一声,“你的能力很,虽然你平时已经有所保留,但我依然看得来……”
白苜抿唇摇了摇,又了,“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嗯!”他用力了,由衷的说,“谢谢儿!”
夜晚,白苜被提前推了手术室,因为突如其来的昏迷。
梁队了然的笑笑,“她怎么样了?”
梁队,表示赞同,忽然他又想到什么,表怪异,有为难的样,似乎在斟酌措辞。
“想问秦小是吗?”炎邵非无奈的破。
病危通知书
他何尝不痛苦,杀父仇人就在前,却不能动手,他的顾虑都是因为她,而自己恐怕每一天都要忍受良心的折磨……
他似乎早已习惯这样,分担她的难过忧愁,解救她的痛苦无助,包容她所有的任和放肆……谁让他,她。
“我……想去拜一拜炎伯伯……”白苜泛酸的眶里,已经湿了。
烟雾缭绕中,梁队说了第一句话,“你的辞职报告批来了。”
她颤抖的伸手,被男人大掌包裹住,放到嘴边吻了吻,“好……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
“虽然有可惜……”梁队把烟摁灭,转回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我尊重你的决定!炎邵非,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