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蕴湮与他十指交握
一句冲便散的轻语,不知要耗费多大心力。
其实这些都并不算什么,要安蕴湮说,这人便是板着脸冷嘲讽的发怒也是极可的,唯独他那份时时而起,带着狂躁与阴狠的独占叫人有些无奈。
良久,摊平了任他□□的安蕴湮终于被缓缓放开,凉钰迁微弓着将脸埋在她颈窝,凉的乌发散在床榻之间,与她的混在一起,分不彼此。
他沉默片刻,忽然将安蕴湮压在,瘦的如虾般蜷缩起来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中衣的领在磨蹭间大开,冰凉瓷白的肌肤贴合在她锁骨附近,半瞌上的眉中氲起雷云,嗓音极苦。
他总对她很好,有时好的让她到莫名心疼。安蕴湮蹭蹭他的脸颊,费劲的只手抚摸他眉方重的乌青,笑着开。
“我已是你的了啊。”安蕴湮被他搂裹得几乎不动气,却仍是笑咪咪的挣扎双手揽在他背后胡乱轻拍摩挲,熟练安抚着他突如其来的狂躁。
【此等腌臜之,不该有资格现在你的视线之中。】
“云芝,你早该冠上凉姓,你早该是我的!”
“我早已是‘凉蕴湮’了。”
凉钰迁猛地扣住安蕴湮后脑揽到面前,淡白的唇狠狠吻住她,微凉的唇合着狂乱的气息一同侵略,鼻梁相唇齿相依。他眸中那锁起的狂暴念席卷冲撞,睫在微暗的灯中投些许暗影,脸上的表却看起来似悲似喜,几乎一刻便要幸福的落泪来。
…蠢。
大抵是早年加诸己的苦太多,凉钰迁几乎对她好到令人恐惧的地步,她以前曽心血来的卷袖亲自清理过家中各,扫除之时家仆同她言讲,不知自何时起房中的鼠类便统统不见了,还笑言她福气好。后来她随对凉钰迁提了一耳朵,结果他轻描淡写的告诉她自己曾命手清了她家中所有的鼠豸虫蟑,都未抬。
“相公~”
她看到凉钰迁嚯的睁开,因她念的名讳而目光灼灼,不禁起了些许玩闹之心,凑到他耳畔放低声线,语气带上些媚意。
他们二人在一起后,安蕴湮发现凉钰迁随着年月的递增逐渐显一些很是稚气的病。
早该,如此了。”
有时两人难得碰到同时轮值休在一日,安蕴湮的想法就是窝在远郊的那间小破院里看看书棋,躲一天就得,他却偏愿提着个小包袱早早用轻功带她攀城门去,易容成一对城挑货的夫妻,然后在东市闹哄哄的集市上转悠一天,给她买一大堆平日穿不门的东西。明明平日里司礼监的事务忙的昏天黑地,两人在朝堂上又常常能见到,偏生非要三更半夜的翻她家墙与她挤一张床,睡那么一两个时辰,再趁着天朦胧匆匆回去。还有诸如冷着脸要挟她每日叠一只草兔送来,或者在早朝时看她与其他哪位翰林同僚多说两句,第二日人家就莫名其妙多了几堆“紧要公差”之类,不胜枚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