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所以,他还是黑着脸来了。
他甚至曾试图跟着他去他工作的地方,可速发展的人类社会实在太过嘈杂,他在外面呆了没有多久便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白噪音和声污染击打的连连倒退溃不成军,最终虚弱的摊在房间中的录音室,满心痛苦的等待她的归期。
“……”他痛苦地息着,不敢告诉她自己曾经偷偷的跟着她去过外面。人类所说的跟踪狂这样的行为,她大概…她一定是厌恶至极的吧。
“哦对了,我叫安溪。不安天命的安,溪潺潺的溪。”
在他碰到的人类之中,这个女人算是格外明理得了。她只是在最初看到他的时候吓得尖叫了几声,在向她阐明自己的全况之后,她也就是扑哧一声,长久的笑了一阵便再对他没有了什么格外的警戒,更没有发什么恶心的噪音,还非常大方地将电脑借给他,帮他【载】了很多。
他变得无论什么,味觉系统里都充斥着那香甜的糖果味,只要她在房间里转悠着,他平日几乎完全闲置的声波接收就无时无刻不追寻着她的影,这里那里,那里这里,没完没了。
他简直要被对方疯了!
“嘘!你怎么了?!”
这本就是在他面前摆放上泛着香气的味大餐而不许他碰啊!
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心灵,他还没学会这个。
不然怎么会只是这么短暂而简单的接,他就变得满脑都是那个人类了呢。
“如果我快死了…”
“闭嘴!不准说…”她捂着他的嘴,温的噼里啪啦的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在他耳中溅起一片怀念的深林雨声。他知安溪在哭,他知这种事对人类来
当他第一次裹挟着她的躯亲吻她的唇时,那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惶恐叫嚣的心就这么一的安静去,归于令人心安的沉寂。
那串笑声…甜得像人类中形容的糖果。
他不断地追寻着她的脚步,为她每一次因他而起的大笑而雀跃,又因清晨不可抗拒的分别而痛苦。
他就这么蹲在角落地,看着对方为了工作单独辟一个绝对寂静、完全适合他生存的地方,又购置了音质的落地音响,天天在回到家里后轮着放歌。
“好啦,请用餐吧,‘先生’。”她将淌着乐曲的电脑摆到他面前摊摊手,示意他可以开始用餐。
满脑都是。
还好,她没有反抗,不然他大概会死。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对方泛着糖果香甜的笑声中握住那只手的。
他只好竭尽一切可能跟着她贴着她,绕在她的边,靠上去吞噬她甜的声源。
班得瑞、布莱曼、莫扎特、巴赫、海顿舒伯特肖…
他勉勉的维持着人型坐在她边看她作电脑时,心中冒一个古怪而不合时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