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拍摄时候的那一碧青素净的裙衫,蝴蝶盘扣扣得严严实实。神似凄似慕,唇边笑,中却珠泪而落,回首那一刹那,耳边银环带过两冷冷幽光。将氛围推上。
烟草气息淡淡,那一火光伶仃跃,在渐渐弥漫郁的暮之中似橙红小星闪烁,莫名地令那颇不平静的心绪再起波澜。
对,就是这样,不需要说话,用睛来表达一切。
摁灭烟,他长长地叹了一气。
他已经四十六岁了。即使一直以来都保持良好的习惯,注重养生,但在时间面前,谁都一样,无力阻挡岁月的风霜侵蚀。阳台的玻璃门映照他侧脸,模糊的,像是光影太深,溶了细节,只剩依稀清朗的轮廓。
那一晚他没有碰她,只想让她记住这个觉。
指腹那粒沐浴着银亮的花瑟瑟动着,随着他的捺轻夹更活泼地颤,一声短促呻抛了,却中断。因她指尖陷床单,在他指。
原本戏中她是有一句台词的,只是她怎么都达不到要求。当时他也生气,抿着唇盯着她,看得她惶惶然地低。
暮霭沉沉,脑海中勾勒她那张秀丽侧脸。
暮越发深,天渐染黛蓝,城市华灯初上,遥遥望去一片辉煌。他耳边却又响起她声音。
她从快中回神,目光似幽怨,看着他,如泣如诉。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
后来在无边旖旎深夜中,她压抑的低泣中了明媚光,尽数洒落他床榻之上。沦陷于他指尖之,雪肤饥渴地泛滥粉霞,汗珠从饱满额角滴落,过香腮,悬在那秀巧颌上,晶莹闪烁。每一分都昭示着心的悸动。
他并不贪纵。旁人赞他文雅清贵,他也很满意自己展现来的克己复礼的形象。长久的习惯渗透了骨里,渐渐成为他的一分。
一开始她面上还是很胆小。或许是年轻,总是怯怯地,在同侪中还算差人意,在他看来就成了乏善可陈。好在她戏份不多,听话,又肯努力,对戏的时候指一把倒是没所谓。
程陆青站在台上,很难得地起了一支卷烟。没有,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远,任由指尖青烟缭绕。
他还没察觉。非但不喜,只因那一秒钟已然转为。
可是本来就是该坦坦的。
他本就是极少烟的,到了四十岁之后,更是一都不碰。
“程陆青,陆青,陆青。”
真是,一想到她,嘴角就要忍不住向上翘。
那么,她才多儿大呢。二十六,还是二十七?总之,还是鲜饱满的年纪,相比之,他已然跨“糟老”的行列。
她颤抖着嘴唇,将台词念来。声线如渗透蜜甜,似天地尽数凝聚其中,风骀。心尖一颤,电贯穿,几乎要窒息。
夜风渐渐凉了起来。他拉了夹克的领,却没有转回到室的念。看着旁边放着的烟盒,终究是没有再燃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