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像一个旁观者，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杀了他，然后自杀。

那个晚上，她被要求跟着封卓，以人质和王牌的方式一起走罗家大宅、去面对以为她一直呆在二楼上的罗曲赫。

无日无夜，尹碧d和柯轻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从二楼带走。

敬静垂了垂眸，没有血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

而且，睡得很沉。

巴黎的别墅被拍卖，他带着她回到了香港。

现在他沉睡着，所有的随从和侍卫都已经被他遣散，昼夜间隔的这几个小时，她杀了沉睡着的他，不会有任何人知。

也是她为他生的女儿。

她走过去，抱住milk，抱住浑上都是血的、已经死去了的milk。

她没有反抗，她也没有求救，因为她从来就不会反抗。

“静儿。”他将自己从她里退来，“你会陪着我，直到我死、直到地狱黄泉的，对吗？”

他已经与那个曾经俯瞰所有人的罗家太大相径庭了。

他是在回答之前在森林里，她问他的那个问题。

他总要死的，他了那么多事，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如同对待蝼蚁，他每一次来到她边都带着浑上的暴戾，他是这世界上、甚至比杀了她父亲的人、|奸她的人带给她的痛苦还要无穷无尽。

“你知为什么我从来不碰非么。”他声音清冷，“因为我永远无法容忍，你的初绽不是因为我，我永远永远没办法忘记。”

透亮的匕首反光在她的脸颊上，她的手握着匕首，微微颤抖着从枕将匕首了来。

卧室里没有半分声响，只有古老的时钟缓慢地在走动的声音，她的左手慢慢地探向枕底。

“这四枪，还给你。”封卓对着他开了四枪、废了他的手脚后，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milk，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她听得到楼的客厅里传来milk的哭喊声，她听得到他狂放的笑声。

她抿了抿唇，轻轻地覆了覆他的发。

她手里的匕首，慢慢地掉落在了床边。

他看了她一会，没有再追问她任何一句话，躺到了她的枕旁。

**

他将她反锁在二楼，将她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

“她说我不得到任何人的，她说我也不会任何人，因为我本连真心是什么都不懂。”他的双手慢慢地抱住了她的腰，“所以，我又怎么可能是她？”

她两天之后，终于又看见他。

她望着这个在宗教里被称为灵魂黑不见底却拥有着俊雅的面容的撒旦。

杀了他。

刚刚那一场与上次她蓄意勾引他一样，都是让人筋疲力尽到极的合，他很快地就睡了过去。

时间凝固。

手指间到了冰凉的，果刀的匕首前段的柄端已经被她握紧了手指里。

他的衣衫邋遢、面容扭曲，他歇斯底里地笑，衰败得如同这座已经破败的曾经金碧辉煌的香港权利端的象征，他对着封卓举起了枪。

空空落落的罗家大宅里，连回声都没有。

她回过看了看已经全都是鲜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