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了一辈的齐鹤年怎么会放过大赦天这样能够令他绝逢生的旨意,只要能活着,他隐姓埋名也照样能东山再起,换个名字不当官,依旧能混的风生起,所以她才有机会,有机会一步步引他套。
“我.....”最后一气没上来,齐鹤年直倒在了地上,还维持着那姿势,绑着的双手奋力向着戚相思,五指狰狞,似是想要抓住她。
齐鹤年认罪之后齐彦博就被无罪释放了,在齐鹤年死刑改放后齐彦博当即着手准备救人,未免引人注意,他还选在了距离京都城遥远的永州境,可偏偏,戚相思“尔反尔”了。
“你!住手!咳咳咳咳咳。”
中途掳走的犯人,死在路上的都有,失踪一个只当是逃走了,天之大,躲藏容易找寻难:“朝廷会不会查乃是后话,那些官兵醒来后却是不会花时间找你,不过那齐家二公,说不定正带人埋伏在前去西河的路上,打算伺机救人。”
让他信以为真她花这么多的时间和功夫,为的是翻案和找回戚家的那些东西,而他的确也有这样的自信能够用命相要挟,这些年来她所的所寻找的不就是这些。
“你说,红豆是,相思却是毒,祖父替我取的这名字甚好,这药,就是相思的。”
她从很早开始就步步设陷,之后在刑诬陷彦博和南淮盗贼有勾结是幌,要害齐家也是幌,为的就是引他与自己提条件,她与他一样料准了新皇大赦天的旨意,他能逃过一劫,所以她就等着彦博救他时候陷齐家于万劫不复。
陆勤把尸拖开,戚相思走到第一座墓碑前,上面刻着戚老太爷的名字。
齐鹤年的呼越来越急促,他掐不住,朝着戚相思倾倒而来,双手朝她张望,脸已经犯了青紫。
齐鹤年目光一凌,扫向戚相思,极为狠辣:“你胆敢框我!”
“拦截放死刑犯的押送队伍,意图救人,你说该判什么罪?”
“你!”齐鹤年猛的了一气,消瘦不堪的脸上一双睛快要瞪破,泛着猩红恶狠狠看着戚相思,双手死死压着,试图把那恶心的觉压回去,又觉得腹间绞痛一般让他坐都坐不住,努力的着气,快窒息过去。
“祖父,我替你们报仇了。”戚相思跪
“不过我不是你。”戚相思看着他死命想要把药咳来的狼狈样,恍然想起当初他威胁父亲的样,笑容底藏着的那凶狠,是她这一生见过最为可怕的神,“多亏了你的贪心,最后还贪那一大赦天的旨意,你若死在刑场,我也就不能拿齐府怎样。”
“天底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戚相思看着陆勤给他行喂药,视线落在他背后的墓碑上,眶渐湿,“你杀我父母,害我家破人亡,八年来不能和弟弟相认团聚,这三十二尸骨日日受着苦寒,都没有人给他们上香祈福,你又凭什么以为我该放过齐家。”
“是你将你儿拖。”戚相思蹲与他平视,见他死命的扣着咙妄图吐,把药瓶中余的药倒在了他面前,“是不是觉得不上气,这是四年前就为你准备的药,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戚家时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