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没有继续给他倒酒,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江离有没有失去记忆,唯一能够确定的事就是她还喜你,这一不就够了,你们两个两相悦彼此喜,这么多年互相折磨来折磨去有意思么。”
是啊,江离怎么会哭。
对于她非常想知的答案拐弯抹角,江离有些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
让他这么放不吗?”
赵墨阳的神有些放空,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
顾怀没有回答她的话,微微挑眉,“江离,你天生适合当演员。”
无数个问题交织在脑海里,像一团乱麻,他由着思绪越想却越辛酸。
想起这些,顾怀不胜唏嘘。
她苦笑,“其实当年我去找过赵墨阳,不巧的是他不在,抱着一等他回来的希望只好一个人花3块钱在敦晃了一天,买杯咖啡还是因为捡了一块钱……我以为至少能见上一面,只要见上一面,结果……贫穷而孤立无援的时候很绝望,这么多年我总是学会了些东西。”
……在一起了呢?
有多喜?像喜他那样喜?还是更喜?
江离向来都是把别人欺负哭的,谁敢动她,赵墨阳第一个饶不过。可她的赵墨阳不小心丢了,她怎么能不哭。
……然后呢?
……喜过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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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江离会告诉他吗。
可惜她没能够及时解释清楚。已成定局之后,再怎么有可原都显得敷衍。
“赵墨阳喜过的那个人名字……”江离有哽咽,“算了,是谁都不重要。”
江离抛弃他的起因、经过、・、结果,每一个他都想要追究底。
一声不响离开,一去经年归来。这样的本事,把赵墨阳赢得通透,他只能认栽,唯独害怕江离厌倦。
顾怀贴到她的耳边,酒吧里灯光昏暗而闪烁,两个人看上去暧昧十分:“刚刚的哭戏可以打九分,一分扣在……江离怎么会哭。”
苦涩的醉意让人变得想要倾诉,他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江离喜我这件事我一直都知,可我想要的是她能够一直陪在我的边。即使她对我的心意总有回应,但是总给我一种好像有很多事是被隐瞒的觉……躺在你边的人第二天有可能消失不见,凭着她的一腔,对我的喜又能够持续多久?”
以前的江离一定嗲嗲地要他不许问,然后有一天又自己忍不住告诉他。
会和以前一样吗?
……江离变了吗。
听到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自己的猜测大约不会错,江离的心里像被挖空了一样难受,仿佛自己最心的东西被人夺去,还在她前卖了起来,她终于忍不住认输,有些气:“……是谁?”
……他输不起。掏心掏肺过,患得患失过,即使如今重新得到一切,也没了当
赵墨阳动了动,没有说话。他用手盖住睛,脑海里开始慢慢回放起过去的滴滴,和现在的桩桩件件交替重合,幸福好像手可及。
“你要是想破镜重圆的话也未尝不可,毕竟现在他还是个孤家寡人,”顾怀叹了气。他们两个人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一个局外人也不好妄加手:“要是工作上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尽开。撇开赵墨阳,咱们俩的交也不能忘了。”
当时的况未必会好过现在。如若江离死缠烂打倒追,只要是她,见到面不消多久,本不需要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