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发现自己居然闻到一鼻消毒的味，顾怀忍不住骂了一句。

顾怀还有很多话想要问赵墨阳，他们两个之间多久没能够这样痛快地说说话。可是一上来赵墨阳就给他说了这么惊悚的事，他吃惊得连杯里的酒溢来了都没发现。

赵墨阳像是尝味一样拿起酒杯抿了一，“江离迟早是会恢复记忆的。”

“医院里用语要文明。”七年多没见面，可这冷淡的声音顾怀一听就知是哪个欠揍的人。

等一好，他就约了赵墨阳去喝酒。混迹酒场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事是他顾总一杯酒问不来的。

二话不说就了国，一个江离一个赵墨阳。顾怀原本以为他们三个终于可以在同一所学校了，每天看着江离百般花样折腾赵墨阳一定很有趣。谁知一个比一个不讲义气，留他孤零零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

微有些讶异，一听到对方要喝酒，就对事猜得七七八八了。

酒吧里晦暗的灯光让回忆更加酸涩，赵墨阳长长地吐了一气之后，才说了第一句话。

赵墨阳大概知他会是这个反应，住他还想要继续端正坐姿的，“我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到医院来看我了，这么多年兄弟分不用说这些。”

赵墨阳一笑，“你倒是殷勤，想从我嘴里套什么料？”

傲冷淡的赵墨阳什么时候会跟别人歉了，真是个笑话。

“江离抛弃我先走了

赵墨阳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他靠在沙发椅背上着烟。上烟味很重，一看就是成习惯了。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江离受得了你这么烟？”

谁知他们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因为他在开会的时候昏倒。

・

小包厢里两个人清清静静，赵墨阳一坐，顾怀就顺手替他满上了酒杯。

被赵墨阳嫌弃了的顾怀没顾上要跟对方理论重这件事，他想要尽快知除了江离丢赵墨阳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赵墨阳如此失魂落魄。

毕竟他的女朋友是很反这件事的，顾怀想当然地认为女人多多少少都不喜烟味。

顾怀很夸张地张大嘴巴“哇”了一声，好像他从来不知这件事一样，“恢不恢复又有什么关系？不是一样？”

“你怎么可能……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私奔去了！”顾怀的声音很大，赵墨阳的脑袋吵得有疼。他刚刚从手术台上来，连续二十几个小时没有睡好觉，被顾怀这么一吵更难受了。

赵墨阳扶起他的手，云淡风轻地安了他一句，仿佛在说的不过是江离今天没有来找他这样的小事而已。

大学也是混日一样捱了过去，一毕业就接手了家里的公司。

顾怀一拳就要挥到他的脸上，却因为虚弱被轻易接。

他艰难地坐了起来，“赵医生，真是有劳你了。”

然后过了两年赵墨阳回来了，如他父亲所愿当了医生，了自己家的医院。刚归来那一阵顾怀是铁了心不去倒贴，谁叫是他们两个对不起他在先。时间一久因为忙碌有意也变成无意的了。

顾怀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娱乐圈这么些年，大大小小什么料我不知？娱乐大众倒娱乐不了我，说到底还是你的事对我比较有引力。”

“别犯懒，你最近又重了。”赵墨阳抬起手把靠在他上的顾怀推开，“这对我来说不一样。”

“我和江离分手了。”

然后他听到一声“对不起”，虽然声音低微，却很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