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一棒同学的钉鞋踩到了,”赵墨阳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整个人躺在病床上,左动弹不得。
泪一全都掉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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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等得很焦急,赵墨阳虽然一直在追赶还是落后了不少。
顾怀犹豫了一秒,一刻便开始调整节奏慢跑了起来。他用尽全力气一般重重地把棒甩给顾怀,交棒之后整个人摔倒在地。
江离想要反驳,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开都是哽咽,说不话来,一秒便泪盈眶。
“不了,赵叔叔,”江离深了一气,憋住鼻翼的酸涩,“你专心照顾赵墨阳,我午有课……我自己
“他受伤了!”江离脑里什么念都没有,脸一片苍白。
顾怀拿到接力棒后没有回,死命地向终跑去。
江离还着泪花呢,又气又恼又好笑。
“真是丢人,让你来看笑话了。”他笑得无奈,“快上车,等我把墨阳送到医院再送你回学校。”
“毕竟我也是和你老公一起并肩作战的人,你要把我拍得好看,”顾怀对着镜抛了个媚,捋了捋自己的刘海,“……留我英勇的姿。”
不对。左脚明显使不上力。
越来越近越能受到他咬碎了牙忍来的疼痛,顾怀顾及他的伤势没有助跑,停着等他,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赵墨阳用力喊了一声。
“无关人员不要靠近,我们要把伤员送到医务室个紧急理。”
喧闹声一一很快移近,江离调准焦距,一直对着赵墨阳。但是他看上去状态不佳,皱着眉,额上迸了冷汗,跑得有儿……吃力。
“顾怀!跑!”
所谓之心人皆有之,一路上江离收获了不少路以目,连带着顾怀都觉得自己今天回率上升了不少。
他迎着路人探询的目光把人搂到怀里,“……至于。”
江离了。
赵墨阳忍着疼转过跟江离调侃:“这个可以跟我爸商量商量。”
江离在一旁不知所措,赵院长在这里看到她很意外,打完电话问了一句:“墨阳让你来看比赛啊?”
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江离是特意来看赵墨阳的比赛的。他参加了班级的男4×100接力,是第三棒,跑的是弯。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江离抱着相机站在和第四棒交接的地方,第四棒是顾怀。
你至于么。”
伤员躺在担架上抬起,虚弱地说了一句,“让她跟着……她是我的女朋友。”
江离从来不知自己居然脆弱到了如此地步。好像只要赵墨阳稍有不测,她的整个世界就会濒临崩溃。
跑上的人都涌到了终,江离急匆匆地要挤抬担架的医务人员中,被一个同学喝止。
替他包扎的医生脸并不好看,不知是在对谁发火:“你们到底是开运动会还是上战场呢,才第二天往这儿送的伤员都有三个了,以后是不是在场旁边辆救护车?”
简单包扎之后,赵墨阳的父亲来了。他检查完赵墨阳的况,上打电话安排,联系骨科主任,然后准备开车送儿医院去理。
发令枪响,呐喊和尖叫都不绝于耳,江离的心脏砰砰砰地着,镜里的顾怀也一脸严肃,没了刚刚的嬉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