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江离”这个名字时,总是拖着婉转轻柔的余音,里盛满星河,嘴角藏着弯月,叫人忽略不了。她多看他这样,却又多讨厌他这样。
初二许许多多的课程都上来了,江离的成绩虽然不是十分,好歹也能排上班级前十。赵墨阳开始参加各种各样的竞赛,课余时间不如以前充裕,没有办法常常来找江离。
赵墨阳回过神来认真看题目,才发现是一证明题,只好把刚刚随手写的“解”划掉,写上“证明”两个字。
初恋滋味的酸酸甜甜,什么时候江离才能完全懂呢。
偏偏江离有10分,收割了她可望不可即的9分的段起雨。
赵墨阳的笔尖停在一题的“解”上,皱了皱眉。
他总是想要用试探去证明一些什么,每一次前后退都能反反复复地掀起一阵阵暗,江离却乐此不疲。
如若最初命运的线,没有绕到属于他的那一边;如若最初缘分过浅,系不住彼此过的。
多花多少个小时在练习册上,也无法凭借努力获得。
从注意他开始收集着他的一个个小细节,就算是坏习惯也不放过。
“你自己摔倒了自己爬起来。”
段起雨……想起来江离还有疼,毕竟好像是自己了蠢事去招惹人家的。
“嗯啊。”江离知他要追究底,想着怎么样让他尽快忘记段起雨。
“今天我们班长把团支书最喜的杯摔坏了,支书明明心疼得要死,但是为了在班长面前维持淑女形象,着说没有关系,我都替她心疼。”江离的指一圈一圈地绕着电话线,“她一定是喜我们班长。”
她叹了一气,觉好像异地恋啊。
如果长相计分的话,在5分的人里,6分便是貌。冯遥见有8分已经很满足,8分之是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加上成绩、人格、能力,堪堪加到9分已经是极限。
聪明如冯遥见,怎么会猜不到,刻意忘记带笔,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借和江离说话;数学最后一题只写答案,也是为了在江离问他的时候顺便写上过程;接近她向她示好,应该是为了跟她打听江离的事吧。
江离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继续跟他絮絮叨叨。
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她说过有人告白,他又鞭长莫及的时候,赵墨阳的占有便开始日渐增长。于是见风使舵地转移了话题:“要是我把你最喜的东西摔了你会怎么办?”
她和许多貌而贫穷的女孩一样,着最本分的事,全心投学习,尽可能靠自己的优秀敲开一扇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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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是比较的。
段起雨满溢的喜在另一个人里熠熠生辉,作为最近的旁观者,她怎么会不知。
公主的晶鞋是每个女孩梦寐以求的,可不是每个女孩落魄街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父亲踩着七彩祥云,像盖世大英雄一样来接她回家。
“你们班长还是那个老是跟你借笔的那个?”
愚人节的时候,全班都在计划捉班长。
被遗落在角落的荒芜,微末积聚,发酵成了不可言说的暗恋,只要一破那一层窗纸,局面就会无比难堪。
只剩她,把不属于自己的一切演绎得淋漓尽致。主角不知的独角戏,剩她一个人,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