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大家还在说着话,她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手机去了楼。到了八多,楼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少,空的只有她踩着小黄鸭拖鞋的声音啪嗒啪嗒回响着。
她回过看门,是几个不认识的男生。江离一向开门见山:“找我有事吗?”
第一个晚上要和五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度过,她本来想在睡前给家里打个电话,突然记起今天他们俩都有事,要去参加一个晚会。
“江离,有人找!”
学校里可供使用的只有堂和教室里的讲台,于是初中刚刚开始上课,江离就胆大包天地把手机拿到老师底充电。江离对擢英打击手机的力度早有耳闻,可是她想着能早一和赵墨阳说上话,便铤而走险。
谁知他像是能猜到她的心思一般,随说来的借听上去都很充分有力,“就一次,而且上的是英语,我在暑假都学过了。”
九月间的晚风带着微凉,过她的脸在发。很糟糕,她觉得自己的绪有不受控制。
江离觉像菜市场里的鱼,被人拿起来看了看称完斤两,然后又撂不要了
“你不开心了?遇到什么事……”
“赵墨阳,那天我要是和你一起去报名了就好了。”
力才让她放心来,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学校。她的房间原本带着卫生间,如今宿舍里即使有独立卫浴,也是六个人一起用,江离排着号洗了澡,抱着脸盆刷牙洗脸之后,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第一次上晚自习,江离很不习惯有人盯着读书的觉。除了数学留了几题,还有一篇作文要写,她叼着笔发了半节课的呆,还是不知要怎么写“初中的受”。
“好……”江离很没有骨气地妥协了,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赵墨阳无理取闹的好意。
熄灯的时间快要到了,舍长来叫了江离。
那边很快就接了,通过电密密麻麻地传来一声“江离”。
明明她天生适合坏事,到了擢英这样神圣的地方,违反校规校纪的事儿,都心虚地不得了。
一早上提心吊胆,把手机拿回来才把心放回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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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很想见你……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还没等到思路成形,突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不用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每一件事都要从开始学;不用面对那么多不认识的人,一整天来笑得她的表肌都酸疼僵。
她给赵墨阳打了电话。
她试探地“喂”了一声,那边仅仅传来一声慵懒的“早安”,手机就说了再见。
江离只好跟赵墨阳说要熄灯了,她不能说话要挂了,赵墨阳让她上耳机,他说,她听着就好。
变声期的嗓音带着一磁,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些许的细细密密的,顺着耳迷路迷迷糊糊地在脑回路里迷了路。江离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显示通话中,电量已经濒临告罄。
“你明天也要上课的……”江离艰难地想来一个拒绝的理由,夏夜的虫鸣蛙声一片,快地附和着。
好吧,原本打算用一个礼拜的,第一个晚上就耗光了电。
“你就是江离?”那几个男嬉笑脸,胡乱搪了几句就走了。
可能……是少了最能收拾局面替她撑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