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面苍白地攥着衣袖，窦宪走了过来，把手在了她的肩上，“别怕，别怕。”

刘肇本来对早起等候不甘不满，但见此，心里涌起了恶意的喜――无论窦宪再横，夺走了他再多的东西，但终究君是君，臣是臣，礼数永不会废。

告发主簿？”

她低声地问，“多大把握？”

“早起来收拾嘛。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到外面去吧，你接着睡。”

其实结果已经明了，接来要的，仅仅是等待过程。

履霜还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动静，不由地半撑起来问，“怎么了？这么早就起来？”

上次窦宪说这句话，是他去参加刘肇举办的赔罪夜宴前。过后他就不明不白地中了毒，九死一生地被送了回来。而到了今天，他又说了这句话，并且表比上次更肃重。她想到这些时日来他频频外，今天又起的这么早，不由地心里警醒，抬看他。

小皇帝刘肇早已经等候多时了。窦宪在他跟前淡漠地行了一个礼。

这句话落地，所有人的脸都微妙地一变。他们都历事已久，心里很明白这件事背后的义――不再是坦白免罪了。相反，他们可以靠着告发投靠王侯，飞黄腾达。都有些心动，但谁都不敢先开。

“不吵。”她摇着，觉得好笑，“大男人有什么好收拾的。”虽然这么说，还是跟着了床，替他准备着洗漱的。

其余人纷纷响应着，“好。”“行！”

窦宪将要加封九锡的这一天，是很凉的气候，他很早就起来了。

隔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个人说，“就这么办吧？”

他默不作声地了。

然而好景不长。接来，他旁的蔡很快就拿一卷早已准备好的旨意，宣召，“上谕，今骠骑将军窦宪，有扶立天、剿灭匈之大功。宜加殊勋，封阳夏王，领阳夏、淮南等四郡。并加大将军衔，赐九锡，今后赞拜不名，朝不趋，剑履上殿。钦此。”

巳时一刻，窦宪到达紫英殿。

“八成。”

她察觉到，问，“一直看着我什么？”

他倚在旁边，绪复杂地看着她。

刘肇听的心愤怒，这旨意，没有一个字是他写的，印玺他也从未盖过。但如今，它就这样变成了“上谕”，公诸于众。不由地紧紧攥住了皇座。又见底的众臣无一人有异议，甚至很多人脸上有欣之，心更沉，死死地咬紧了牙，一言不发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稍后蔡带着人上加封九锡后可用的仪制。分别是大辂金车、衮冕之服、定音、红漆门、登

她的手顿了一。

她说不清自己的心。如果没有意外，这会是最后的一次斗争了。她有些害怕，但心又有着别样的镇定。

他，“待会儿我去，会叮嘱人多护着这里。但你自己还是要多留着神。万一有不对，立刻带着孩们，从那条小去。”

众臣见他神，微有乱，但窦宪始终保持着恭敬和镇定。一直到刘肇不得不，他也没有松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