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便以旧病发作,并且议,不合为用为由,请求暂时修养一阵。
窦宪便暂时地隐退来,将大权都暂时交给琅琊王。自己每日呆在寿康里,陪伴履霜和两个孩。
他知她在想什么,却没有说破,只,“听我的。”
她叹了气,“好吧。”
他听了更加得意,满脸是笑。随又给其他的几个人分派了官职。
琅琊王听他们夸自己“扫奸佞、功冠群臣”,又鄙夷着窦宪,骂他“每日缩在后里,一声不吭,活像个王八。”忍不住哈哈大笑,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跟着随意地指了一个拍最狠的心腹,说,“这话听着,真叫人舒坦!”
她觉得自己看不懂他的心思。先前隐晦地夺位之念的人,是他。现在退让之意的,也是他。
见她沉默,他握住了她的手,“本来我征战多年,就没有过去好了,不如就趁着这回,修养一阵吧。”
那个叫朱明的心腹听了喜上眉梢,当拜倒在地,大声颂扬着琅琊王。其他人不甘示弱,跟着也攘臂上前,对琅琊王说着恭维的话。
她听的默默。自打从匈回来,窦宪的为人和行事是变了很多的。在朝堂上,他一改过去的偏激,转而施行惠政,清简法令,擢寒门弟。偶有举措不让人信服,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动不动就派人暗杀,总是好言好语地同他们掰扯。并且率先表率。那些大臣们见他这样,倒也心悦诚服的。
世刘开见着好好的宴席变成了闹剧。那些年过四旬、五旬的臣们,居然像乞的野狗一样,争先抢后,拍溜须。真真是丑态毕。不由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制止,“好了!”
履霜在后听说,大为光火。这套说辞如此糊不清,几乎是生拉扯地要拉窦宪。她几乎能够断定,这些事都是琅琊王所为,意在让窦宪交权柄。想找与之串通的谏官,加以贬谪。但窦宪在旁劝她不要这样,“...这次的事固然好压,但贬谪了谏官,你想,先前我的那些大臣们,又会怎么想呢?”
他是琅琊王的嫡长,一向深得父亲看重。众人见他发话,忙都偃旗息鼓,闭上了嘴。
琅琊王宅里,已经连续开了许多日的宴饮。琅琊王如常的,众星捧月地坐在上首,面全是他的儿们和心腹们。围绕着他,不断地说着恭维的话。
如今的他惜羽翼,是不会轻易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声名的。而得到这些,他要什么用呢?她不敢再想去。但也明白,他必须拥有这些。这是他们一家人生存的基石。
刘肇和琅琊王见此都喜望外,忙应允了。
。宜令成息侯改过匡失,以天意。”
她仿佛明白他想什么,但又仿佛不明白。窦宪这些年,城府和机心都日渐地深沉了。
对方连连哈腰。
琅琊王看的满意,又说,“太常寺正缺个礼官。朱明,你一向会说话,不如就替本王去教教那些人礼节吧!”
琅琊王骤然地失却了恭维,很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