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偷尝了禁果,之后又上去了颍川,而四姑娘居然有孕了。本来孩生来,等您回来,也是一桩事。只是...老侯爷深信姑娘是他的孩,持不让她生。四姑娘又犟,非要生,最后老侯爷只得同意了,送她去了庄上,派了哑女过去照顾。――这里面,就有大长公主的人。”
但云婶摇,“有些事,您也许不记得了。二十几年前,若姑娘发烧,其实本是能治好的,可惜老侯爷那时候找回了大姑,去陪她了,一夜没有回来。大长公主憋着一气,不许任何人医治孩,所以若姑娘才烧坏了脑。再后来,老侯爷听说大姑嫁人,又千里迢迢赶去谢家。那天着大雨,公主一定要带着若姑娘去找父亲。在路上,她跌了一跤,若姑娘跌在了地上,没有、没有再醒过来......”
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绪,惨然地泪来,“她恨我爹,就要报复到我的上吗?我又有什么错呢?”
突然的悲从中来。那么――母亲又有什么错呢?
“到了孩两三岁的时候,老侯爷的渐渐不行了,开始思念起孩,就派阳明去看他。哪晓得――孩居然长的很像谢老爷。那个时候老侯爷几乎疯了。阳明几次劝他不要急,他始终不听,自己亲自去查怎么回事。结果有一天回来,说是路上跌了一跤,公主去看护他,没想到,老侯爷再也不曾醒过来,一直到您去敦煌,都再不曾醒。后来......”
窦宪想起那段时间,母亲对父亲过分的关怀。
“...这酒,只怕和你爹喝的药有些相冲呢...拿去先给黄文泰看看。若他看了没事,我这里了再给你爹送去。”
他说完这一句,忽然觉得耳熟无比――不久前,临死的窦芷也这么问过他。
“那么后来呢?!”
他紧紧地抓住扶手,却怎么也消化不了这些话,不断地说,“骗人的吧?”
而父亲呢?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无力去抵抗皇权的普通男人。
“你爹服了药,睡了...他睡的不好,在噩梦呢。”
窦宪脑海中闪现过一个模糊的影像。雨夜、歇斯底里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孩童哭声。他喃喃地说,“我记得...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呢?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你爹只是舍此投彼,去彼岸往生了......”
他呆呆地听着,想说“骗人吧?怎么会?”
为什么会这样呢?母亲杀了父亲?还了毒,让他的儿变成了那样。一手拆散了他和履霜?
她被辜负了一生,被耽误了一生。她的复仇,是错的吗?
他觉得浑都没有力
但云婶的每一句话都像刀似的,着他的心,“四姑娘每天都吃着公主为她心准备的。果不其然,一朝分娩,孩的手脚有问题。老侯爷想他这个样,更确定你们是兄妹了。又想孩必定是活不长的,就送了他给婢的哥哥养。”
......
那些话不断地在他脑中回响,并且声音越来越大,令他无力抵抗,他摇着,意志几乎全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