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的地方离医院不远,路上有不自禁超了速,堪堪跟钱嘉苏同时抵达。
接生的正是早上刚刚帮他们过检查的医生,状况稳定来,一边引导周姈正确地呼用力,一边轻声同她说话,缓解她的绪:“叫轱辘是吧,真是个调鬼,一天净折腾妈妈了。”
看到向毅,她意识松开,把手递了过来。
“哎哟,我这曾孙诶!”
咕噜虽然调,却是个孝顺孩,一天里让妈妈跑了两趟医院,但没舍得让她受太多罪,待产房里待了不到八个小时,就顺利生了。
事实上对方只是个陪同病人的家属,被他吓了一,警惕地甩开他的手,拿看神经病的神瞪着他,很迅速地逃走了。
第一声嘹亮的啼哭传产房,一直守在外不肯离开的老太太愣了足有五秒钟,才猛地一拍大,笑得睛都找不着了。
钱嘉苏意识追了两步才反应过来,立刻调转方向继续跑,一边喊:“医生——!”
周姈恢复了一力气,笑起来:“坏着呢,欺负妈妈。”
不及说,亦或是心太激动导致一时失言,往邵成胳膊上拍了一,转大步跑向停在外的车,用力踩油门扬尘而去。
他大步迈向急诊大楼,钱嘉苏泡在他前面开,率先冲去,看到一个人便立刻逮住,大声喊着:“医生!医生!要生了!”
周姈这才满意,抱紧了她的脖。
惟愿一生顺遂平安。
轱辘,轱辘,
生孩太痛,他无法分担,至少要陪着她。
不想她疼得力气都没了,虚弱地在他耳边开,第一句话却是跟他告状:“三金嫌我胖。”
“哎哟,我这表侄诶!”
“羊好像破了……”
医生护士很快赶来,推车直接将周姈推了待产室,向毅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去了,一直握着周姈的手,站在她旁边,不断地低亲吻她的额和脸颊,低声安抚。
不过因为在妈妈肚里营养太过丰富,长得的,来时可费了一番功夫。
向毅紧张得心脏都快蹦来了,弯腰小心将她抱起。
这句话在向毅度紧绷几乎当机的大脑中转了几圈才被理解,哄着她说:“不胖,是他太虚了。”
“那可不行,”周姈嗔他一,“我辛辛苦苦生来的,你凭什么打我们啊?”
钱嘉苏激动地脸都抖了两,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便呲着一白牙,学姥姥的样拍了一把大。
向毅便:“来就揍他屁。”
向毅笑了声:“好,不打。”
八斤八两,大胖小。
“没事,我们已经在医院了。”向毅偏在她汗津津的额上吻了一,“不怕……”
“周姈!”他冲过来打开后座车门,周姈半在上,一手紧紧攥着,一手扶着肚,已经满脸是汗,碎发湿哒哒黏在额上、颊上。
生孩其实是女人最狼狈的时候了,但周姈已经一不担心了,反正她这段时间又是发胖又是妊娠斑的,什么丑样向毅都见过。
周姈想笑,但是疼得笑不来,靠在向毅肩上,小声说:“以后不让轱辘跟三金玩,会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