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去接他们！”钱嘉苏兴奋地拿手机，“姥姥我跟你说，那俩狗特别可，我给你看照片……”

厨房里，周姈扶着墙，乐得停不来。

“大概是用自己的脸打她的手吧。”钱嘉苏咬着腾腾的鱼肉说。

不想小夫妻间的私房话，刚巧被肚饿了来厨房找东西吃的钱嘉苏听到，偷偷摸走一块刚炸好的带鱼，一边惊讶：“真的假的！表哥打你？他居然家暴？”

北方的习俗是过初一，三十晚上吃饺。老太太吃素，因此每年都要两种馅儿，荤的芹菜猪肉，和素的红萝卜韭菜鸡。

老太太的关注比较准，笑眯眯地问：“打哪儿了？”

不得不说向大厨真的是全能型选手，饺馅儿拌的特别棒，肉量大，还不腻。

“厉害了。”机智的钱嘉苏并没有被骗到，心，主宾语反了吧，就表哥那个妻样儿，不被家暴就不错了。不过还是摆一脸谴责的表，“表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骂两句就算了，怎么能打人呢，这不是有辱我们家风吗？大过年的，你好好反思一。”

他反倒比周姈还要上心，初一清晨，早早就换上新衣，跟他爸妈一块过来，挨个到

一旁擀儿的姑父咳了一声。

包饺是全家通力协作的环节，向毅面，姑父擀儿，姑姑和负责包，钱嘉苏跑儿看火候，周姈则照向大厨的指令捣蒜。

钱嘉苏十分有男气概地让姥姥靠在他上，看着看着，忽然：“要不明天把狗带过来吧，关在店里好可怜啊。”

“不胖。”向毅说，“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了。”

“二傻太疯了，会咬坏家。”周姈迟疑。

“嘛叫我全名，”周姈笑嘻嘻地把龙拧小了一些，“听着总觉得你又要打我。”

她也心疼着呢，这几日一天三顿定时去放粮，为了弥补两只，添了几件新玩，零也给得特别多。

周姈抱了一碗一边吃一边喂他，等新一锅煮熟，又去盛了一碗。向毅往她腰上瞄了一，被她察觉了：“嘛，又嫌我胖啊？”

饺之后，便是每年的固定节目——嗑着瓜看晚。

他两只手都被占着，腾不手来关门，周姈正要去关，听到钱嘉苏的声音清晰地飘来：“姈说表哥打她。”

周姈笑着去了。

说完，又拿了几块新鲜炉的带鱼，呼呼着，晃了厨房。

“带过来吧。”老太太说，“过年呢。咱们这么多人看着，没事儿。”

向毅瞥她一，走过去，面不改地把门关上。

老太太和姑姑正刮着地瓜话家常，闻言双双一顿，诧异地抬起。两秒钟后，姑姑噗地一声笑了：“可拉倒吧。”

这对周姈来说更是一次特别的验，沙发地方不大，六个人抱着三张毯窝在一起，拥挤又亲近。

向毅无奈地看她一，没吭声。

“嗯！”周姈回，猛着巴，“打得可凶了。”

用手背了脸，很是无语：“周姈，你是故意的吧。”

随着国娱乐事业的发展，已经不再是娱乐节目匮乏、晚一枝独秀的年代了，人们的笑也越来越，相比之，晚的趣味降很多，但不变的，是一家人聚在一起闹愉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