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啊……”钱嘉苏都不好意思了,也给自己满上。
厨师很辛苦,每天待在厨房,会熬成黄脸公的,何况向毅上就有工作上任。
豇豆炖肉、泡椒炒鸡胗芋、虾仁锅巴、芹菜香菇炒肉、茄煲、酸辣藕段、淡菜清炖娃娃菜……他跟打了鸡血似的,把家里能用的材全都用了个遍,最后还用银耳、枸杞和桔煮了甜汤。
知他们小两黏糊,姑父笑了笑,识趣地给他们腾空间。
其他人闲着没事儿,在外支起了牌桌打麻将,周姈陪着打了几局,逮着机会溜厨房来陪她新上任的老公。
长餐桌,老太太主位,周姈向毅和姑姑姑父各坐一边,钱嘉苏坐末尾。最近都是这样的格局吃饭,闹闹的,但今天又是不同的。
周姈溜厨房,刚好听到姑父这么在向毅。
唯一遗憾的是,他们很有可能要开始过两地分居的生活了,一个月能见几次面还是未知,什么时候能结束也是未知。
门关上,向毅轻笑着:“你又来给我捣乱吗?”
周姈接着:“我没见过我爸,他很早就过世了,从记事起就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我妈很疼我,那时候家
他战友搞的那个展翼安全学院,周姈打听过了,a级教官的年薪五十万起。不论跟邵成的交,她相信以向毅的能力,这都不事儿。
好一一端上餐桌,钱嘉苏闻着味儿丢麻将就跑了过来,惊奇:“今天这么丰盛啊?”
“哎不行,我得重振我的家庭地位,第一天就被鄙视可怎么行。”她踮起脚,从后面给他来了一记锁,手臂箍着他的颈,威胁地问,“以后我们家谁说了算?”
便开始动手理材。姑父也来帮忙,他话不多,闷事却非常利索,两个人很快就把各样材分别理妥当,一层层在罐里码好,注鸡汤。为了防止粘底,他在底垫了一层煮过的白菜心。
“姑父,我来吧,你去陪他们打麻将吧。”
“开饭馆很累的,”她走过来探看了看,笑,“只给我们吃就行了。”
向毅正垂眸洗刚刚用过的碗盆,面轮廓,眉却柔和舒展,带着笑意:“我。”
周姈张咬住他耳垂,牙齿碾磨两,“到底谁?”
“什么叫捣乱。”周姈不满。
她曾经有过陪向毅一起过去的想法,但领了证,合了法,现在反而觉得,她作为妻更有义务留在这里,替外工作的丈夫照看。
周姈在请示过向领导,得到批准后,很郑重地敬了大家一杯酒。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站起来看着大家,脸上有笑有慨:“这杯酒,敬、姑姑、姑父,”最后转向桌尾的钱嘉苏,笑意更深,“也敬三金,真的谢谢你。”
“你这手艺可以去开个饭馆了。”
佛墙需要炖上一两个小时,这段时间便足够向毅再另外几菜。刚刚把同居关系由非法变成合法,就总想得丰盛一些,隆重一些,好像不盛大便不足以表达他成功上位得到名分的心。
“你。”他低笑,很顺从地改,一丝迟疑都没有。
周姈打开他准备偷吃的爪:“脏死了你,快去洗手。”
孺可教。周姈满意地撒开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以示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