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毅失笑，起来坐在床，将周姈裹着被抱起来，靠在怀里，拿过床那碗梨：“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什么？”上有些酸，没力气，周姈的手从被里拿来，捶了还隐隐作痛的额。

老太太又羞又开心，捂着嘴，起快步走去，给两人腾亲的空间。临走前给向毅递了一个鼓励的神，还贴心地带上门。

“说什么了？”向毅用盘盛了颗乎乎的梨来，递给老太太一个勺，“趁吃一个。”

“没什么。”向毅大概不想让她知，自己如此无聊地蹲着等她说梦话，握住她烘烘的手，低亲了亲她鼻尖。

说完，自己立刻捂着嘴巴嘿嘿偷乐，特别害羞似的，还往向毅手臂上甩了一巴掌。

“我跟你说！”老太太乐得睛都眯起来，凑过来跟他说因为太过激动声音一都不小的悄悄话，“你媳妇刚才说梦话了！”

向毅顺从地被她拉去，顺手将那只小碗端上。

老太太自己乐了一会儿，还不够，把向毅的手腕一拉，拽着他从厨房来，往房间走：“你自己去听！”

向毅转过，带着几分笑意望向她：“一大早这么兴呢？”

因为生病，声音有些

老太太笑眯眯地：“再说一遍。”

他离开时，周姈的睛已经弯起一个弧度，目光紧紧追随着他，视线交缠，中最后一丝困意和茫然也悄悄散去。

兰花木耳；向毅拿了几个梨，洗净后削挖空，填上枸杞、红枣和冰糖，在锅上蒸——冬天降火解毒、清燥的好东西。

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向毅没说话，垂着睛，将第二颗梨稳稳放在小碗上，搁了只小勺去。他看起来无比淡定，心却急了，手脚也似乎有些不受控，迫不及待地想转过，回房间，看一看他的女人。

昨晚相似的姿势和境，周姈似乎还有些印象，仰看看他，没接：“你不喂我吗？”

被筒里的人睡得安安静静，完全没有说梦话的意思。老太太俯靠近，轻轻在被上拍了拍：“再说一遍啊。”

向毅手一抖，差将小心翼翼取来的梨又摔回锅里。

两个人一来就很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老太太把向毅拉到床前，弯着腰，等待睡人的梦话。

半天没动静，老太太一把老腰弯得都累了，蹑手蹑脚在床边坐了来。

房间里，窗帘拉开了手掌宽的隙，阳光斜斜来，落在崭新的浅蓝被上——那是老太太生日那天，为了留周姈在家住，特意给换的新被。周姈的烧已经退了，人还没醒来，眉舒展着，睡得安逸。光线落在她侧脸上，睫卷着可的弧度，投一片小小的阴影。

向毅似乎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幼稚，将碗搁在床，跟着蹲了来。

被筒忽然动了动，周姈的脸妞儿过来，撑开，迷蒙的眸光望向床这两个人：“……嗯？”

蒸好关了火，后响起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老太太就在他背后压低声音却难掩愉悦地喊了一声：“毅啊！”

这时候那顾得上吃什么梨啊，老太太接过来又随手搁，清了清嗓，回往外面瞅了一，转回来，睛弯的弧度更大了，然后着嗓，学女孩柔柔的嗓音：“向毅，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