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齐越苦笑一声,低声,“我误会你偷了军机图,害你离家走,受伤坠崖,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何苦……如此折磨他人,折磨自己!”
“你……你说什么……不曾失忆……”齐越瞪视着她,脸在屋中烛火的映照,更显青白惨然。
个争演主角的年代
……
“你……”齐越一气,震骇之极,中逐渐森然:“瞒天过海,足有两年之久,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我不曾失忆,从来不曾。”
“怎么不可能,你不会知,这世上有一门学科,叫心理学,我当年辅修之时,学得极好,区区一心理暗示,与自我眠,又算得上什么?我认定我是端木澈,那我便是一个全新的端木澈,过去的事,自然跟我一关系都没有!”
心中痛极,里的泪狂乱迸了来,这两年来,所有暗藏的心事,所有压制的委屈,所有隐忍的,在这一刻,如怒倾泻,全然爆发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齐越痛一声,怔然成痴,喃,“这怎么可能……你……”
你一句话,由是变非
即是再生这天和地,都要将昨天背弃
角对白,力竭声嘶
“为了什么?哈哈哈……”她厉声大笑,却是笑了泪,“为了什么?你问我为了什么?!说到底,却都是一个恨字!我恨,我怨,我心存不甘!”
“何苦?你竟说何苦?”怒极反笑,眸光冷如冰雪,直直了过去,“当年在这王府之中,我为人为善,凡事退避,忍让,没想到,许以至诚至信,遭遇的竟是背叛与暗害,被人药,被人箭杀,被人折磨,孩没了,伤了,嗓毁了,一箭穿心,肩骨尽碎,还险些被人……九死一生,一息仅存,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怨?我凌宇洛,竟是如此被人欺负,被人陷害,几乎送掉整条命,这一气,我咽不去,我要报仇,报仇――”
齐越骇然:“你……你竟是……竟是假装失忆,骗了我,骗了这世上所有人!”
恍然之际,耳畔却是回着着一首老歌,坠崖,折磨,逃离,群狼,获救,药庐……一幕一幕,似电影片段,以极慢的速度与拉长的镜,在脑海中持续播放。
“你……竟然心机深沉至此……我实在想不到……”齐越低声说着,中浮起一抹幽深,在烛火光影明暗
忘记记忆但忘掉不起,与前程相依至死
生命原是靠演技,蒙着两担起这惊世传奇
看着前面容惨淡的男,一气,又:“是的,我要报仇,人犯我一寸,我将以十倍还之;人犯我一尺,我会以百倍报之;人犯我一丈,我必以千百倍惩之!那药害我之人,那欺我杀我之人,那因妒生恨暗地折磨我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他们遭受更多更深的痛苦,让他们后悔曾经过的事,后悔一生一世!”
谁在执之手篡改你的故事
杏微抬,看了他一,轻轻笑了笑,冷声:“不错,什么失忆,什么不记得,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我是谁,我的世遭遇,我心里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