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动攻击的是他自己,为何错的却变成他人?!
翟易非已不知该如何纠正他偏激的思维模式了。
虽很想对他发一顿脾气,可是看他坐在轮椅毫无依侍的模样,他an捺住焦躁的qing绪,忍著xingzi游说他,希望他不要继续冥顽不灵。
「难dao你gan受不到每个人都在迁就你,都在容忍你,为了你受伤所有的人都在承受这份悲痛,为何你就是无法理解大家对你的用心,依然刚愎自用,封闭自己。」
听闻尊重的兄长再度指责自己,他负气的转动轮椅将脸撇到更远的一旁,绝望毅然的望向窗帘半掩的落地窗外漆黑庭院。他的心就犹如yan前无止境黑幕一样黯然无光,不被看见。
「我封闭自己?还是你们都已经不愿意了解我了,因为我已经是个废wu。」
「你为什麽有这种想法……」话说一半,翟易非西装外套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xia门号,又望一yan不知岂可的翟易匀幽幽叹kou气说:「我先chu去接个电话,把饭吃了,别再耍脾气为难语柔,晚一dian我们再好好谈谈。」
xia午听周嫂说他又再闹脾气,他才撇xia公事提前xia班,回来看看翟易匀那gen筋又不对劲了,他这个唯一的弟弟他已经愈来愈不懂他在想什麽了。
翟易非疾步chu去阖上门後,桑语柔连忙蹲xiashen捡拾电吉他残骸,不经意被突然坐轮椅过来的翟易匀一把抢过去,用力一甩将它掷向另一边墙角,电吉他又狠狠的蹦一声摔在地上。
桑语柔愕然,吉他再度落地,她的心彷佛又痛了一xia。原以为他又将发顿脾气,她怔怔小心以待,却看他转著轮椅走到茶几旁好像准备用餐,她赶快跟过去。
「为什麽我怎麽骂你你都不生气,是你不会说话吗?」翟易匀看著她,脸se依然铁青的紧绷著,他知dao她看懂唇语,也看得chu他的语气是愠是怒或是喜,更懂他的话意。
但她读不chu他的心思。
他不懂,她只是喑哑为何就如此卑微,那他呢?他在这世上还能拥有自尊跟空间?还是跟她一样,他的未来也必须如此卑躬屈膝才能活xia去……
不,他不要,也不愿意。
见他脸上愠se微愈,她暗暗沉寂方才的恐惧,让急遽的心tiao迅速平静xia来,嘴角轻轻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忙不迭的端起碗放在他手心,又递给他筷zi,zuo了一个扒饭的手语,叫他快吃。
顺了一kou气,翟易匀看著她明亮的yan眸惴惴问:「你爲什麽都不会生气,我这麽讨人厌,为什麽你都不生气?」
她只能笑而不答,要他赶快吃饭,像zuojiejie的安wei弟弟不要生气不吃饭一般。
她为什麽不生气?每个人都有qing绪有谁能不生气的呢?可是,上天付予她听不见一丝声音,莫过於是要她听不见这世上的杂讯和争执,即是qiang迫她需用优雅的角度看见世间的mei好,那麽才能gan受她唯一听得到的心tiao旋律,这是她唯一能听见的声音,这种旋律对她而言单纯而唯一,因为唯一,在她的心中这即是最mei妙的声音,纵使别人无法gan同shen受,她都无所谓,因为只有她听得见……
稍晚,桑语柔从翟易匀房里端chu空碗盘,翟易非正巧想去探视翟易匀,看他qing绪是否已经平抚,用过晚餐了没。看见她手上空盪的碗盘,他看得chu一餐未吃的他胃kou不错,心安的勾chu微笑对桑语柔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