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众人都带有些醉意,在微晃中告辞退去。敬王正准备与姜旋同坐车回府,皇帝的贴太监突然走上前叫住敬王,说皇帝找他有要事商议。敬王不敢耽搁,吩咐侍从先送姜旋回去,随后跟着太监走了。
“哦?”昭帝扫视过来,森冷笑意,“难不成你要娶她王妃?你敢不敢让你母妃知?”
姜旋放帘,重新坐回,轻抚着手里装饰的象牙短刀,嘴角泛冷笑,接着以手支,闭上了,对乌丹说,“我再睡会儿。”
待醒来时发现边坐着一个人,不是敬王,而是一个胡族女人,她用利的中原话对姜旋说,“醒了?”
昭帝已经放了酒尊,面没有什么变化,姜旋却看到了他微微动的额角。沉默片刻后昭帝朗声大笑,衣袖一挥,示意歌舞继续。昭帝示意侍女为自己斟酒,一边对姜旋说,“小娘不必紧张,朕方才也是看幕北王对你的一片倾慕之心,这才为他说上几句,你若是不愿,朕绝不会勉,这杯酒,就当是朕向你赔罪了。”说罢便举尊一饮而尽。
姜旋在席间略喝了酒,这会儿坐在车里摇摇晃晃,不知不觉中靠在车上睡了过去。
话到这里,姜旋也不好再回绝,收起手里的象牙短刀,谢退回了和敬王的席位。之后殿如同无事发生,歌舞依旧。小王爷好像松了气,更加黏黏糊糊地贴上来,姜旋却有些走神,总觉得事不会这么简单。
照礼仪,姜旋收不收都该先上前谢,她拂开小王爷攥住自己衣带的手,起上前,小王爷不甘不愿地放开手,也跟着姜旋上前致谢。
姜旋屈膝行礼,将短刀递,谦声,“多谢大王垂赏赐,小女一介女,此刀尊贵,予我实在是蒙尘了,还请大王怜我惶恐之心,收回宝刀。”
姜旋抬眸和昭帝对上,神冷冽,丝毫不落风,就在昭帝握紧酒尊以为自己看错时,姜旋已经换上了柔弱女的姿态,对着幕北王楚楚可怜,“小女微,担不起大王的倾心,至于婚娶,更是折煞我了,况且――”随后眸光一转,直直地和昭帝对上,“我也是在陛边贴侍候过的,一有人属意陛就将我转送,不知……陛后的人还够不够数?”
姜旋还没开,敬王已经上前一步,急,“旋是我的!皇兄既然已经将她赐给我,又怎能将她轻易许给别人?”
“草原之心,云国。大王用百匹骏和齐皇帝交换了你。我叫乌丹,会你们中原话,大王派我侍候你。”乌丹利落简单地了解释。
话音一落,周边人是一凛,纷纷低垂目,战战兢兢,正在舞的的舞姬也察觉到殿中的僵冷气氛,舞动的缓滞来。
稀罕程度断不会轻易赏赐与人。他不知方才林苑中发生的事,可一抬看见幕北王看向姜旋的深邃神,便什么都懂了。敬王皱了眉,将手中的衣带攥得更紧了。
昭帝笑了一声,慵举酒尊,对姜旋说,“小娘妩媚动人,墓北王对你一见倾心,向朕讨要你,他还未婚娶,愿带你回草原成亲呢。不知你意如何?”
译官翻译完后,墓北王没有说话,反而是看了昭帝一。
这时墓北王对译官耳语了几句,译官听罢,小心地对姜旋说,“幕北王的意思是这把短刀还请您收,他说天底只有您和它相。”
敬王一焉了,肩膀微塌,但还是固执,“我,我……反正旋是我的……”
姜旋撩开前的车帘,一人骑在前,大的影在月光显健硕的轮廓。
姜旋撩起窗帘往外看了一,这不是去王府的路,车后骑从甚多,踏声轰然,“这是要去哪儿?”姜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