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保命丹可以用在哪里,石琉跟张制锦说过,却没跟七宝提过,如今没了,此刻张制锦心中隐隐惊悸不安。
以至于到达了张制锦也想让他去死的地步。
到了室,七宝问:“夫君,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裴大哥已经病到这步田地了呢?”
虽然张制锦并没有解释自己不太兴的原因,七宝却隐隐地猜到了,要不然就是不喜她去探望裴宣,要不然就是不喜她把药给了裴宣而已。
。
七宝疑惑:“哪里是甘愿,不是受了伤才导致的吗?”
张制锦不置可否:“现在咱们回去吧。”
收敛心神,张制锦淡淡:“我不想再提这个人了。我只是不喜……你为了他把那药用了,以后若是我有个不测呢?”
赵雍边少了一个玉笙寒,又少了一个张制锦……本来若是一切顺利的话,自然会平安熬到登基,谁知偏偏有那有心之人从中玩,才渐渐地导致太走到这步田地。
七宝说:“夫君,裴大哥……”
但他却也知,就算石琉告诉了七宝,如果能救裴宣,七宝也会义无反顾,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怎么不会?”张制锦皱眉。
这
七宝搂着他的脖说:“其实我知夫君不是担心你自个儿。”
张制锦冷笑:“受伤自然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这个人劳心太甚了!”
张制锦本是不悦的,但是听她甜甜地说了这句,嘴角忍不住便勾了一抹笑意:“哼,每当这时候你就格外会花言巧语。”
七宝先是心一紧,盯着张制锦细细看了半天,才笑起来:“不会的。”
可只要略一想赵琝边还有什么人可以“谋划策”,答案简直呼之。
七宝还未反应过来,同忙:“之前侯爷咳血,不留神溅落的。”
七宝抱紧他,在他脸上亲了:“夫君比裴大哥能耐多了,怎么会也跟他一样……有什么不测呢?”
自从上次因为玉笙寒刺杀皇帝的事后,太赵雍便对张制锦略生几分嫌隙,张制锦又离京去了边关,两人之间自然不像是以前一般亲密了。
“是吗?我比他能耐?”他挑了挑眉。
七宝问:“我不懂,什么劳心太甚?”
张制锦淡淡:“他自己甘愿如此,告诉你什么?”
张制锦了解赵琝的为人,知他虽决绝,却不是个以心机见长的人。
张制锦叹了气:“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何况石琉会留在这里,很用不着你也守着。”
这句话虽然像是她的抚之词,但不得不说,张制锦颇为受用。
张制锦不等她说完便:“你已经为他的够多了,是生是死,以后看他自己的造化罢了。”
七宝说:“这还用问吗,我早说过夫君是天底最厉害的人了。”
张制锦见她半边脸上略有些红,细细一看,知是血渍:“这是怎么了?”
赵琝在东杀言官的事,张制锦从最初就觉着蹊跷,到后来皇帝冷待了太,太病倒,张制锦总算有些回过味来。
当才别了程弥弥,随着张制锦回到了南华坊。
七宝一愣。
有很多话,张制锦不想告诉七宝,平添她的困扰跟不安。
但是他心知肚明,有些事裴宣的太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