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陛!”“陛与皇后可在此?”
是了,从当年到如今,只消遇着他,她又何尝顾过一定半的脸面?
“孩……”她的手扣在他肩后,轻轻:“我答应给你生个孩。”
山野间忽起遥遥一声喊,远的火把亮光似又近了许多。
本以为当初在狄府后门外銮驾的那次已是极格之行,谁知他竟连这行军途中的荒山之地也不放过。
她耳通红,瞪他:“山尚有二军屯营,倘叫人寻上山来,你不顾天面也罢,可我还要顾这脸面……”
他本在细细密密地亲着她,此刻却被她的瑟缩得闷哼了一声,律动的频率蓦然快起来,一狠狠地撞过来,咬牙不声。
她涣散的意识一回拢,心噌地至嗓间,不由紧张得瑟缩了一,“是柴哨!”
她被他得浑发,又不敢声,怕将柴哨一来寻他二人的将校们招来此,只得咬着嘴唇,撑紧了树由他尽兴。
他随着她一并轻轻发抖,张咬在她的颈侧,中的气得奇,一大汗。
“陛!”
湖风带了气飘散过来,天渐暗,山营门闪起火把的光亮,如星跃,趋近山侧。
撑着些……
她尚来不及反应时,他便已猛地侵了来。伴着一声沉足的息,他掐着她腰的手也更是用了力。
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寻喝声,她的神志也忽起忽落,手指开始不由自主地抠树里,这觉是分外的刺激,刺激得让她几乎都不平一气,全的血都朝一涌去,被他的沸,又沿着四肢经脉涌回心……
她被他得脚跟发,听了他这话又立觉发麻,心知他是在说哪次,当又有些窘然,待开分辩,又禁不住他的,早已先神志而一溃千里。
他沉声低笑,侧去亲她的耳珠儿,在她衣衫中的手飞快地摸上去,听见她耐不住的轻,又一地探去,终被她慌慌张地伸手挡住。
后至舒州城外战火纷飞之时,她纵驰冲城,只为拦他御驾,当时满心满念都在想,莫论她欠过他什么,此生都会还。
到最后她再也撑不住树,只意识地反手去摸他,死力地掐着他的手腕,浑颤抖到几乎痉挛。
她忍不住尖,两只手死死地着糙的树,只觉酥麻的觉一簇簇沿着脊骨窜至,将她的意识尽数湮灭。
意识迷蒙间,她的手被他拉起来在树上,后他的呼愈发沉浊,只听他嗓音得透底:“撑着些。”
“怎的?”他声中带火。
宝和殿是如此,东是如此,西山温泉中是如此,狄府后门是如此,更莫提那睿思殿中的哪一次不是销魂噬骨……
彼时只当今生已作死别,枉他一屈天之尊,向她讨一个心愿,她又如何能够不应。
他底深黑中带了一炭红,如同被火燎过,不待她说完便掐着她的腰将她掀转过去,抵在一旁的树上,低轻轻亲吻她的后颈,手上的力加重,丝毫不顾她阻拦地一路探摸而,音哑:“当年在东撩我那次,你可曾顾及过一丁半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