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你必须听我说，”白婉舒用力抓紧，深深地盯着叶檀苍白的面孔，“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叶檀这才明白玉白衣反复和她说的这句话。

“……那个时间的他还在吗？”

她的脸顿时煞白。

白婉舒看着叶檀清妩的双，字句清晰，“叶，这是他留给你最后的退路。”

白婉舒叹了一气，“大概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最后他会心甘愿留在这里吧？”

他走了。

“可是他最后还是走了。”

☆、69.结局章

“你来了，”白婉舒倚在墙上，抬，“他走了。”

白玉片同时也亮起炙的光芒。

“他还可以回来。”

“……什么、”手里的指环被她捂得发，叶檀觉得自己每一句话都在飘着，空落落的没有皈依，以至于她每字每句都问得如此艰难，“什么意思？”

“你上带着的这个东西叫‘溯洄’，”白婉舒着叶檀锁骨间发的玉片，冷静地解释，“它会把时间倒回在他刻这个法阵那个时候的时间，也就是他来的第二个晚上，这个东西违逆天，这是他第一次无视命数循环，如果不是这个东西，他也没有必要回去这一趟了。”

“命运作人，如果不是因为‘溯洄’，以他的能力，留在这个世界陪你走完这辈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呢？”叶檀角深红，“所以呢？我现在的选择就是，要不要把这一切当从未发生？”

“不在了，”白婉舒答得很残忍，“溯洄的那个时间段他不会在，无论是现在还是溯洄，唯一不会改变的结果就是，他不在。”

最后的一句话沙哑至极，她觉自己整个人都仿佛坠迷雾里，不见来路不见过往，她就茫然地立在原地，整个世界是空茫的，寂静得只有她自己呼的声音。

“你可以选择回到那个时间，就当一切未曾发生过。”

白婉舒拿一支银的笔敲了一她的脑门，冷哼，“要不是我压了压阵法，你连这个选择的权利都不会有。”

“我没有想到他当时会这样，大概那个时候的他是想要尽快离开这个世界的，以他的能力，他很快就能找到回去的路，所以他给你留了这个东西，一旦他回去，阵法会自动启动，他修缮了溯洄的法则，会给你一个平静的，正常的生活。”

白婉舒看得心里发疼，她蹲来，抓着叶檀的手，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认真。

她曾经有想过玉白衣如果离开了，她会怎么办，她以为自己足够坦然了，可是这个世界真的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清晰地觉到心底里刮骨的疼痛，在发酵，在膨胀，她咬着唇，呜咽着哭声，小小的，发着抖的声音，像失怙的幼兽。

“他说过会等我的，”叶檀盯着沙发，无意识地重复，“他说过会等我的，会在这里等我回来，”她颓然地坐靠在沙发边上，然后紧紧地抱膝蹲坐着，“戒指上刻的一辈啊，可以给我三十年，不，十年，我都心满意足了。”

你一定会好好的。

叶檀赶回去的时候，玉白衣原先坐着的沙发已经空无一人。

像咒一样，叶檀紧握的指环摔在地上，指环上的“一辈”面向天光沉默。

叶檀骤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