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没有说话,替她涂药的动作更轻了。
她这样,宋殊更不好意思自己动手,犹豫片刻,把伤药递了过去,“你自己试试?”
“你……”
宋殊哪里敢让她在这里受冻?她本就虚,好不容易调养好了些…
唐景玉动了动手指,到底没好意思请他帮忙。
唐景玉,扶着桌站了起来,上皱了眉。
唐景玉慢慢坐了回去,轻叹:“没事,掌柜你继续忙吧,我再旁边看着,或许一会儿就好了。”说着紧了紧披风领,又把脚往里面缩了缩,一双手也藏到了袖里,整个人好像小了一圈。
她只穿了底睡鞋,脚上都没有穿袜,一片细白脚背在外。宋殊见了忍不住斥责:“怎么不穿袜?你不怕冻着?师母不是叮嘱过你吗,不能受凉。”
“好了。”轻轻替她,宋殊将她放了去。
宋殊将东西放到桌上,看看她,想到刚刚摸到的细腻与清凉,皱眉:“你再试试能不能走。”灯房太冷,她光着脚,受凉了怎么办?
问:“现在试试,还疼吗?”
他规规矩矩,唐景玉也不敢什么轻佻动作,只是在宋殊抹药时低低叫了声。
宋殊疼了。
“别!”唐景玉急着拦,在宋殊疑惑回时扭,微红着脸:“我,我是看这边亮着灯偷偷溜过来的,你去喊她们,万一她们误会了,半夜三更的,我也解释不清楚。”
唐景玉不可置信,抬看他,羞涩为难全都化成了委屈。
她侧对他站着,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冷微微发抖,宋殊不忍,走近一步问:“那,我送你回去?这边太冷了,你回屋睡一晚,明早若还是不好,我再请郎中来看。”
里浮上盈盈泪,化成泪珠了去。
他真的再也不想对她好了吗?
唐景玉也看他,桃花里浮动:“疼……”
唐景玉扶着桌站了起来,左脚才着地,上就抬了起来,“还是疼。”
“我又不知会在这里耽误这么久。”一提这个,唐景玉好像突然知冷了般,打了个哆嗦。
“多谢掌柜。”唐景玉细声。
宋殊动作一顿,抬看她。
唐景玉看着桌,声音低低的,“怎么送?抱我回去吗?被品冬她们瞧见怎么办?”
宋殊自知理亏,不敢耽误功夫,一手攥着她鞋面,一手将往上提了提,才脚踝就止住了,“你提着,我帮你涂药。”
她一哭,宋殊就急了,想想自己是她长辈,俯:“算了,你动作不方便,我帮你吧。”
宋殊猛然意识到方才的思虑不周,有些尴尬。
宋殊坐不住了,起去室把伤药拿了过来,刚要蹲去,意识到男女有别,他皱皱眉,转:“我去喊知夏品冬照顾你。”
唐景玉撇撇嘴,却主动将左伸了去。
一个人在灯房里坐了那么久,他手是凉的,一圈一圈摸着她脚踝,将她微微发红的脚踝抹成了跌打药的红棕。起初疼得紧,但唐景玉盯着宋殊的手,渐渐就觉不到疼了,反而有种无法言说的觉从他指端传到她上,一直传到,驱散了之前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