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玉扭看窗外,“没什么,一些旧事罢了。”
但终究还是要见面的。
“好!”朱寿喜滋滋地去了。
她宁愿父亲是小人,喜新厌旧所以不在乎她了,也不希望有别的缘由。
吩咐丫鬟备,庄夫人亲手拿巾给外孙女脸。
有亲人在边,唐景玉思母之痛疑父之恨渐渐平息了去。
“姑娘,公过来了。”品冬在门外提醒。
过年嘛,当然要喜庆了,唐景玉不敢把自己的喜好加诸宋殊上,对朱寿就没那层顾及了,特意裁了大红的杭绸,圆领窄袖衫,衣摆上绣几枝梅花,领袖用金线绣了云纹。朱寿的尺寸就更好量了,她让他站着别动,朱寿就乖乖不动。
里的君重合,既然是君,那他为何打她啊?她又没错什么,继母侄女抢她的东西,她就该骂她!
“这些银票地契外祖母先替你着,等你嫁人了,外祖母一并给你。”庄夫人拍拍她肩膀,幽幽地。
这一放假,宋家就清静了来。
她圈是红的,显然哭过了,宋殊担心问:“师母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无心说话,两人最近又生疏了很多,宋殊只能保持沉默。
唐景玉没有理会,她跟朱寿光明正大,外祖母来了她也不怕。朱寿把她当最信赖最亲的人,她亦将朱寿当亲人,送件衣裳又怎么了?更何况这事只有她跟边的人知,外人只当是绣房的,跟她的名声有何关系?
杨昌也回家了,朱寿所在的小院里只剩他自己,唐景玉好衣服后堂而皇之地去看他。
天暗了,唐景玉告别外祖母,跟宋殊一起上了车。
唐景玉心不在焉地,勾起另一桩心事来,上又咬咬唇,把宋殊的影从脑海里赶了去。
“不哭不哭,外祖母不问了,咱们跟那边再无关系,以后好好过,不再想从前的事了。”小姑娘哭得她睛都酸了,庄夫人怜地替唐景玉拭泪,把心中的疑问咽了去。不是女婿的问题,那便只能是亲家母……
灯铺小年前一日放假,朱家又来接人了,朱寿早得了唐景玉的叮嘱,以专心练手艺为由决不肯回去,朱家人委婉的用孝压他,唐景玉在一旁听了差笑声。朱寿都傻到任由朱家将他送到灯铺来了,还会在乎那些虚名?主母这种苛待庶的事都不怕被人指,朱寿又何必怕?朱家街坊们又不是瞎,谁对谁错心里自有公断。
唐景玉悠哉地打量朱寿的堂屋。
午不用活,又不能往宋殊边凑,唐景玉便给朱寿新衣裳。
接来的两天,庄夫人总是叫唐景玉去一起置办年货,唐景玉明白老人家是怕她思虑过多,便把那些烦恼抛到一旁,笑着陪老人家逛,回到宋家也是一脸轻松模样。
唐景玉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连心底被宋殊拒绝的憋闷之气都散了大半,把衣裳到朱寿手里,她坐在椅上他:“快去里面换了,哪里不合适我赶紧改改,过年了你好穿。”
“这是你给我的?”朱寿兴坏了,看新衣的神好像那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
确定了又如何,无凭无据的,徒惹外孙女难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