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庄寅颔首，同时决定宋殊离开时他再提醒他不可因为远近生了偏颇。

她这明显是玩笑话，庄寅但笑不语。

“祖母知你好学，可你也要照顾你祖父的心啊，孙女居然不信任自己，你祖父定要伤心啦。”言罢打趣地看向庄寅。

庄宁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听了庄夫人话里的深意，那是在讽刺她接近宋殊的借呢。不过她在祖父面前向来懂事，因此假装没有听明白，反而惊喜地去牵唐景玉的手，“阿玉也来了啊，你看咱们多巧，竟然穿了差不多的衣裳，祖父祖母二叔，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亲妹？”

唐景玉不以为意，躲开她手退后一步，客气：“大姑娘真会说笑，我这副打扮站在大姑娘跟前简直是东施效颦，只能衬得大姑娘人比花，如何敢跟大姑娘妹相称？”

庄寅脸难看极了。

“恩师，既然您要指大姑娘画艺，豫章先陪师母去别逛逛。”宋殊突然打断她的话，神冷淡。

宋殊是他的徒，妻是他相了几十年的枕边人，一个是如竹君，一个是贤妻良母，如果今日只是宋殊反常，他还可以说宋殊一时糊涂，但妻跟着反常，那就只能是庄宁这边的问

他第一次听妻如此讽刺人，讽刺的还是他庄家的孙女。

庄宁尴尬地红了脸，委屈地辩解：“阿玉你怎能这样想，我从来没有瞧不起……”

一句怒斥，吓得那丫鬟浑一颤，更是将庄宁未的委屈之词堵了回去。后者紧张又害怕地打量庄寅，不懂他为何突然要看画，庄夫人话说的那样明显，老竟然还有心思看画？

宋殊便走到庄夫人边，站定后悄悄看向唐景玉，想让小姑娘明白，在他看来，庄宁本无法跟她相提并论，虽然他也无法解释为何他就笃定只要唐景玉看他一，就能看他心中所想。

她声音不不低，加上还没走远，庄寅跟庄宁听得清清楚楚。

庄夫人满意的，一手牵着唐景玉，一边笑着跟宋殊说话：“豫章往后再来看我，直接去闲云堂找我好了，这园人来人往的，那些小丫见了你个个都丢魂，那不是害人吗？哎，也怪不得你，谁让那些丫们浅，见男好看就以为是良人，更有甚者，仗着自己脸好就找个借来扰你，好像你跟她们一样，看人只看脸……”

打断人语本就极为冒犯，他又摆这样一张冷脸，分明是不兴了，庄寅不由自主看向那个名叫唐五的小姑娘。他听妻说过，宋殊非常看重她，那么现在他替小姑娘撑腰也就说得过去了，但庄寅不太明白，衣裳之事分明是意外，是唐五自卑误解了庄宁的话，一个丫不讲理也就罢了，宋殊怎么也跟着迁怒庄宁？

庄夫人暗暗皱眉，自家外孙女哪都好，但她不能否认，论容貌，外孙女差了庄宁许多。正因为如此，她也更加厌恶庄宁，想勾引宋殊也就罢了，竟然还故意穿了同衣服来踩她的外孙女！

庄寅并没心思看画，他只是有了怀疑。

唐景玉却故作未曾察觉，依然不看他。她气庄宁，也气宋殊，莫名其妙的气他。

等三人走远了，庄寅猛地看向面前庄宁的大丫鬟：“把画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