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后来遇上了好人,接济着我们一路到了京,那可真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要不然我们一家早冻死在那个破庙里了,婢哪还能服侍姑娘。”
陶陶把两支簪放到一起,方知是一个刻的是自己的名字,一个刻的是他的,其余的四字也不一样,放在一起是陶陶,锦灏,惟愿相守,白首不离。
这男人表达的方式有些过于蓄,但陶陶很喜,靠在他怀里一遍一遍的念着:“惟愿相守,白首不离,惟愿相守,白首不离……”一边念自己一边笑,心里期望着这一刻的时间能停驻就好了,那么他们就能永永远远这样在一起,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陶陶以前总觉得电视上那些动不动就山盟海誓,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恋人像傻,可这一刻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当这样的傻。
可惜时间永远停驻,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人的命运就如中行舟,风平浪静的时候可以安稳,一旦风起,便会随波逐,东西南北,南北东西,飘往何却也由不得自己了。
见得陶陶而是锦灏,这是七爷的名字,且除了这两个字之外,还有四个更小的字,陶陶从自己妆奁里拿放大镜来才瞧清楚是白首不离,陶陶心里顿时灌了蜜糖一般,甜丝丝的,抬瞧他,却发现他摘了金冠之后,上的簪跟自己手里的一模一样,踩在梅花凳上就要去够,却给七爷抓住手,把她抱了来:“怎还这么淘气。”倒是把自己上的簪来递在她手里让她瞧。
小雀端了茶来:“这会儿外的雪又大了,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自打冬一场雪接着一场雪的,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么大雪,外天寒地冻滴成冰,富贵人家倒不怕,穷老百姓的日可难过了,这一冬过来,不定冻死多少人呢,婢还记得跟我爹娘哥哥逃难的时候,赶上雪天,没地儿落脚,肚又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白等找了个破庙,我大哥把庙里的一张破香案拆了生活,二哥去附近的村里要了些两块饼,兑付着活了命。”
陶陶有时候觉得好像前几日还是天呢,怎么一转就冬了,寒风凛冽,大雪纷飞,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陶陶这些日都没怎么门,一个是怕冷,再有外也乱糟糟的,夏天的时候,端王获罪被囚,罪名是谋逆,在端王府抄了龙袍,坐实了谋逆的罪名,端王一倒,跟着就是姚家,好像是姚家两位老爷怂恿端王弑父□□,的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姚家跟着抄了家,好在萱嫁了,皇上主婚,想来就算姚家倒了,安家也不敢太慢待萱。
陶陶:“倒真是遇上了好人,如今可还找的着,若能找见该好好报答人家。”
陶陶:“行善不留名,这是真善人。”说着往窗外瞧了瞧:“七爷今儿一早就了,怎么这时候也不见回来?莫不是了什么事儿?”
小雀儿摇摇:“到了京城人家就走了,瞧衣着是富贵人家,哪会指望着我们这样的穷人报答。”
小雀儿:“贵妃娘娘病了这些日,好容易今儿皇上准了主探看,娘俩这些日不见,见了面说起话来,哪还有个完,耽搁些时候也在理之中,姑娘别瞎猜疑了,能什么事
陶陶还是一次听她说这些,不禁:“后来呢,两块饼就活了你们一家。”